穀伉
剃頭師傅的臉更綠。
剃頭,你丫的是大光頭,修胡子,你丫的也得有胡子啊,一沒有頭發,二沒有胡子,你來我鋪子,找抽是吧?
大光頭慌了,真沒有往彆的地方想,就是見郭大撇子進了剃頭鋪,想到了李副廠長對他的交代,甭管如何,就是郭大撇子上廁所,你也得跟著,邁步進了剃頭鋪子。
“師傅,咱們好好說話。”
“能好好說話嘛?你乾嘛的啊?你要是進鋪子說歇歇腳,我也不說什麼,你說你剃頭,我給你招呼到凳子上,你丫的又是大光頭,又是沒胡子,是不是來找茬?”
郭大撇子沒有發言。
這場合。
有的是看熱鬨不嫌棄事大的人。
“這要是換成我,大耳帖子直接上去了。”
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手抓著剃頭刀子的剃頭師傅抬手抽了光頭兩巴掌,後在幾個徒弟的幫扶下,將光頭死豬一樣的丟出了剃頭鋪。
李副廠長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了這麼一位主。
認死理。
被打出來後,跟狗子一樣的蹲在剃頭鋪子跟前,等郭大撇子剃完頭出來,這家夥又跟著繼續走。
權當遛狗了。
郭大撇子帶著這家夥去了廁所,因為看人家上廁所被人家按在廁所裡麵狠揍了一頓,身上全都是味。
回去找李副廠長彙報的時候,差點將李副廠長給活生生的熏死。
“你離我遠點。”
“李哥,我苦啊。”
“掉茅坑了?”
“沒有,就是盯梢郭大撇子的時候被人誤會我偷看人家上廁所,好幾個大小夥子將我腦袋按在茅坑裡麵可勁的揍。”光頭一揚脖子,一臉驕傲的表情,“就是這樣,我也沒有把李哥你給交代出來。”
李副廠長差點被氣死。
這有什麼可驕傲的?
“李哥,這個郭大撇子就不應該盯梢,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我跟你說,他早上六點半排隊上廁所,七點去早餐攤買了油條和豆漿,八點大街上溜達,十點半去剃頭鋪子理發,十二點麵攤吃了麵,下午三點去廁所,我就因為跟著去廁所被人家打了。”
李副廠長陷入了沉思。
郭大撇子這種行為頗讓李副廠長不解。
你死我活的爭鬥場合下,郭大撇子宛如沒事人似的滿大街溜達,還在廠裡請了十多天的假。
這不合常理。
邏輯也不通。
李副廠長zz生涯中遇到過太多的對手,像郭大撇子這種對手真是瞎子點燈獨一份,他第一次遇到。
正因為摸不著郭大撇子葫蘆裡麵賣著什麼藥,才派了這麼一位主去盯梢郭大撇子。
“他沒發現你吧?”
光頭一拍自己的胸脯,大包大攬道“李哥,我光頭做事你李哥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讓郭大撇子發現,我一直跟他回到四合院,又在院外蹲了小一個鐘頭才回來找李哥彙報。”
“明天繼續。”
“李哥,那我先走了。”
光頭離開不久後,李副廠長也離開了這裡,出於謹慎的緣故,李副廠長還在門口故意停頓了那麼一會兒,後朝著東南方向走去。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郭大撇子反其道而行之的反過來跟蹤光頭,借著光頭的引路找到了李副廠長的老窩,再跟著李副廠長一路前行的來到了李副廠長貌似金屋藏嬌的地方。
一間獨門獨戶的小院。
李副廠長九點進入,十點出來,在裡麵待了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給人一種神清氣爽宛如做了令其十分舒服的事情。
男人嘛。
誰不知道誰。
昨天婁曉娥把郭大撇子當做工具人報複許大茂的事後,郭大撇子也如眼前李副廠長這麼爽朗。
金屋藏嬌是金屋藏嬌。
隻不過不清楚裡麵是那位嬌。
秦淮茹?
劉嵐?
亦或者旁人?
好色如命的李副廠長,外麵的彩旗飄揚的自然越多越好,秦淮茹如此,劉嵐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
郭大撇子可沒有跟著李副廠長回家的興致,他尋了一個僻靜且能看到小院的角落,默默的等待了起來,在小院燈光熄滅三十分鐘後,郭大撇子確信裡麵的人不會出現,才扭身回了自己的家。
腦子是懵的。
所有的思緒都在想著那位嬌,知道墩子呼喚郭大撇子,郭大撇子的神魂才回歸了他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