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恐怖如斯。
閆阜貴他們這些人現在怕什麼?
就怕這個委員會。
秦敬袖卻是委員會主任。
一把手。
“我想起來了,這家夥上過報紙。”
於海棠看著大驚小怪的閆解城,一肚子的苦水,要不是剛才因為聽到秦敬袖是秦家村委員會主任這個消息,她也不會被震驚,然後讓郭大撇子抓住機會的跑了。
追究責任。
秦敬袖才是罪魁禍首。
“怕了?”
“我懶得搭理他。”閆解城死鴨子嘴硬,“海棠,晚上你跟你姐睡,我跟解放擠一擠。”
“老大,跟解放擠一擠可以,不過不能白擠。”
“爸,我跟解放擠還的交錢。”
閆阜貴老神振振道“這是咱們家的規矩,你身為老大,得帶頭遵守這個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
“算了,我回家吧。”於海棠沒好氣的喃喃了一聲,“省的你們錢來錢去的麻煩。”
“海棠,這事情你看看,算了,今天不要我們閆家的規矩了,不過這個月月底,老大你的多掏一毛錢。”
……
傻柱家。
正埋頭苦學的傻柱,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位,有點疑惑了。
他知道這是秦淮茹的爹。
開大會的時候人家自報過自己的家門,叫秦敬袖。
也沒有多想。
錯以為秦敬袖趕不上回去的汽車了,又不想花錢住這個旅館,就想著來自己這屋對付一晚。
誰都有個遇著難事的時候。
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老人家說過,遇到事情能出手就出手。
要有愛。
“你是秦淮茹的父親。”
前麵的話秦敬袖高興,說明秦淮茹在傻柱心中有著彆樣的地位,臭名遠揚的秦淮茹,能被傻柱這麼平淡無奇的說出她的名字,可想而知兩個人之前是什麼關係。
臉上剛有笑意。
就被傻柱後半截話給弄沒有了。
“秦敬袖。”
直呼其名。
換成旁人,怎麼也得稱呼一個伯父,要不然就是這個叔叔的稱謂,傻柱卻來了一個秦敬袖。
“何雨柱?”
“大名何雨柱,人們都叫我傻柱,秦敬袖你叫我傻柱就成。”
被傻柱噎的有點喘不過氣的秦敬袖,決定跟傻柱好好聊聊,要不叫我伯父,要不叫我叔叔,這要是在秦家村,都得叫一聲秦主任,直呼名字的都被收拾了。
“傻柱,我年齡看著跟你父親差不多大。”
“是差不多大呀。”
“我就相當於是你父親的兄弟,你父親的兄弟你叫什麼?”
“叔叔和伯伯。”
“那你叫我什麼?”
“秦敬袖啊,我剛才不就叫你秦敬袖嘛。”
“我年紀都趕上你父親了,你叫我名字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起名字不就是為了稱呼名字啊,你叫秦敬袖,我叫你秦敬袖,沒錯,你叫秦敬袖,我叫你秦敬敬或許秦羞羞,這是我的錯,關鍵我叫對了你名字。”
秦敬袖被傻柱饒了進去,這要是在爭辯下去,估計的扯到天亮。
“秦敬袖就秦敬袖吧。”
“我就說秦敬袖沒錯,你非要跟我較真,名字不就是被人叫的嘛,你看看我,我大名叫何雨柱,人們叫我傻柱,我什麼時候怒過?”
“傻柱。”
傻柱將右手手指頭豎在自己嘴邊,朝著秦敬袖噓了一下。
“我知道你來找我是因為有事情,什麼事情我也知道,這大晚上的的確不好坐車,反正我要學習,你在我床上睡覺就好。”
傻柱指了指他的床。
“被子、褥子我半年前洗的,你要是不嫌棄,就蓋著,要是嫌棄,我也沒招,大晚上的去那給你借被子去。”
秦敬袖有點懷疑自己來找傻柱的動機了。
這話說的。
怎麼有點傷心欲絕的概念?
等等。
我來找傻柱是為了住房子這件事嗎?
不是。
我是為了秦淮茹來得。
秦淮茹嫁入城裡享福的虛假畫麵,給秦敬袖帶來了極大的便利,村裡人提起這件事,那個不的豎個大拇指,說秦淮茹嫁對了,說秦敬袖有本事。
這也是秦敬袖成為委員會主任的原因。
虛假的我很幸福的在城裡享福的畫麵,讓秦敬袖在秦家村的威望一時無兩。
秦淮茹嫁錯了,她不幸福,她甚至還攤上了一個惡婆婆,被惡婆婆搞滅工作,跟人家鬼混被抓,被無數人唾罵。
這消息要是傳回秦家村,秦敬袖一家人的臉可就徹底的丟光了。
一個臉上無光甚至全家蒙羞的人是沒有資格成為委員會主任的,秦敬袖小人得誌,當上了委員會主任後,做了十多件惹得天怒人怨的事情,有些人還鬨的家破人亡。
在任上。
人們怕你、懼你。
不在任上。
你就是一個茄子,誰都可以來拿捏一下。
一想到這個後果,秦敬袖就冷汗直流。
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上演這個秦淮茹很幸福的虛假畫麵。
也就是秦淮茹壓根不能回到秦家村,就是回了,也得是載譽而歸。剛才大院大會上麵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什麼你永遠都是我閨女,咱們家的大門永遠向著你敞開等等,都是秦敬袖用來維持自己慈父人設的虛話,是不能信的。
老鼠的孩子天生會打洞。
秦淮茹維持自己白蓮花的人設,就是遺傳至她的父親。
不管是為了秦淮茹,還是為了秦敬袖自己,秦淮茹都不能回到村裡。
留在城裡,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何留下。
當然是嫁人了。
大會上麵,許大茂懟嗆傻柱的某些話被秦敬袖聽到了,自己閨女什麼德行自己知道,傻柱和秦淮茹兩人要是沒什麼,秦淮茹肯定會矢口否認,而不是默默流著眼淚。
這一幕被秦敬袖看在眼中。
也是許大茂提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