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我什麼時候說假話了?”黃金標提高了嗓音,“一個月,你們搞三次情報,我們被打敗三次。”
賈貴朝著黃金標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調說道“你損失大,遊擊隊他們也不好過。”
“他們怎麼不好過了?”
李改朝有點不明白。
屋內的其他人也想明白。
難不成遊擊隊被反包圍了?
“李改朝,你想想,十八個日本人跟著黃金標去搶糧食,被遊擊隊打死了六個,俘虜了兩個,最起碼還有十個日本人他活著跑了回來。至於黃金標手下的那些人,腿腳不好,沒有跑過人家遊擊隊,當了人家遊擊隊的俘虜了,被人家遊擊隊俘虜,也是好事情,節省了糧食,回來的時候人家還給路費。”
“你們聽聽,這是人話嘛。”黃金標瞪著眼睛,罵了賈貴一句。
賈貴冷哼了一聲,“黃金標,你這個思想有問題啊,我賈貴搞了假情報,害的日本人死翹翹,這是好事情,大大的好事情,你怎麼還在這裡說我放屁,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最後那句話,賈貴特意加重了語氣,目光也狠瞪瞪的看著黃金標。
上萬人的軋鋼廠。
賈貴就看黃金標不順眼,做夢都想把黃金標給踩在腳下。
黃金標傻了眼。
屋內的那些人也都傻眼了。
對呀。
日本人被遊擊隊打死,他們這些人跟著瞎操心什麼?
這要是傳出去,給他們扣個通日本人的帽子,他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都是黃金標的責任,跟我們沒有關係。
一個個儘可能的遠離了黃金標,不長時間黃金標周圍便形成了一個人為的間隔地帶。
看著那些視自己為洪水猛獸的保衛科同事,黃金標坐立不安,他又想起了前麵那個詭異的想法。
賈貴這個狗日的要害我黃金標。
本以為是自己杞人憂天。
結果是真事。
“賈貴,你害我?”
“黃金標,做事可得講究他的這個良心,我賈貴啥時候害你了?”
“你故意給我挖坑,你前腳把李大頭給陷了進去,你現在又坑我黃金標,賈貴,我們可都是打安丘來得,我們也都吃過安丘鼎香樓的驢肉火燒,你他的害我黃金標。”
黃金標抓住機會,可勁的反攻著賈貴。
事關小命。
容不得黃金標大意。
“黃金標,彆給自己臉上貼金,是我賈貴害你?是你黃金標自己害你自己,你左一個小鬼子不能死,右一個小鬼子死了可惜,你這就是標準的漢奸行為。”
“賈貴,你。”
“我什麼我?你什麼你?不就是死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黃金標承認了又能怎麼樣?”
黃金標真想一把手扇飛賈貴。
還承認了又能怎麼樣?
這尼瑪能承認嗎?
承認了就得死翹翹。
我脖子上扛著的吃飯得家夥,它不是夜壺,也不是這個韭菜,割了一茬又能長一茬,死了就死了。
“賈貴,算逑了,我懶得理你,我找郭廠長說理去。”
黃金標扭頭朝著郭大撇子的辦公室走去。
郭大撇子是軋鋼廠一把手,又是這個委員會主任,那真是位高權重,他隻要說一句話,黃金標就沒事了。
“呸。”賈貴朝著黃金標遠去的背影,唾了一口唾沫,“我賈貴看你什麼時候死,還讓我娶賈張氏,我賈貴就不能娶秦淮茹。”
屋內的那些人又懵逼了。
秦淮茹的名聲都爛大街了,賈貴怎麼還念念不忘。
不愧是賈貴。
都不稀罕搭理那個虛假的名聲了。
“賈貴,你說說,你剛才有沒有去找郭廠長,我看到你找郭廠長,我跟他們說,他們都不搭理我,說我說假話。”
“沒錯,我去找郭廠長了。我說你們這些人可得好好的討好我賈貴,為什麼那?因為郭廠長答應讓我賈貴當你們這些人的隊長,到時候你們可得給我老老實實的,萬不能因為我是賈貴,我剛剛當你們的隊長,你們就給我臉色看。彆到時候我賈貴翻臉不認人,你們怨恨我賈貴翻臉無情不講這個軋鋼廠工友情誼。”
賈貴開始顯擺,在他心中,自己已經抱上了郭大撇子的大腿,這個保衛科小隊長的差事就是十拿九穩,穩得不能在穩當了。
“我就說賈貴去找郭廠長了,你們還都不相信。”
人們瞅了瞅二懶蛋。
不關心二懶蛋是如何看到賈貴的,也懶得理會賈貴當不當這個小隊長,他們就想知道賈貴跟秦淮茹是怎麼一回事。
“賈隊長,你跟秦淮茹,不對,你娶了秦淮茹了?”
“你這就是在瞎說,賈隊長剛才不是說要娶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嗎,什麼時候說娶這個秦淮茹了?”
“賈隊長,你真的要娶賈張氏?”
賈貴腦瓜子嗡嗡的。
我有病我娶賈張氏,我放著秦淮茹不娶我娶賈張氏,秦淮茹是名聲不好聽,但是人家好賴比賈張氏好看啊。
“彆瞎說,我啥時候說我娶賈張氏了,我說的是我要娶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