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連動嘴皮子的事情都吝嗇,那麼你注定不會成就一番事業。
錢財小氣無所謂。
話可不能小氣。
空頭支票而已。
黃金標和許大茂兩人都用了十二分的心思來做這件事,賈貴將自己小時候尿床等事情都交代了,黃金標也差不多,把自己小時候喜歡鄰居大媽的事情說了出來。
人才。
真他人才。
賈貴十二三歲還尿床。
黃金標八歲就開始對鄰居大媽有好感。
“接下來咱們軋鋼廠要開展轟轟烈烈的‘我不是賈貴,我不是黃金標,向黃金標和賈貴說不’的相關活動,許大茂以軋鋼廠委員會行動一組組長的名義具體操控這件事,記住,要儘可能的壯大聲勢,彰顯我們軋鋼廠委員會的風采,尤其不能讓外人挑我們軋鋼廠的毛病。”
真不怨郭大撇子擔心,而是事態就是這麼一個事態,軋鋼廠保衛科之前是拎著武器站崗,後來改成拎著木棍站崗,現在是拎著小冊子守在門口。
大環境下。
不得不這麼做。
否則你就是那個搞啥啥啥。
許大茂聽聞郭大撇子這麼叮囑自己,當時心就一顫。
這是要重用自己的節奏。
抱緊大腿。
起飛。
“老大,你交給我就成,我許大茂保證漂漂亮亮的完成這件事。”
“漂漂亮亮要要,轟轟烈烈也要,不能影響軋鋼廠日常生產還要,這就是我對你許大茂的三個要的標準。”
鬨事歸鬨事。
停產可不行。
軋鋼廠要正常生產。
“老大,我知道要怎麼把握了。”
郭大撇子把目光望向了劉海中,炮灰許大茂上線,且被自己重用,那麼炮灰劉海中也得上線被自己重用。
“郭廠長,您有什麼差事,您儘管吩咐,我劉海中就是不吃不喝不睡覺也得給您郭廠長辦成了。”
看似表決心的話語中暗含著彆樣的要求。
要官,要想驢跑得快,就得給驢前麵吊顆胡蘿卜。
郭大撇子現在對劉海中的態度是光讓劉海中乾活,卻不給劉海中這個相應的職位。
名不正。
言不順。
要名正言順。
“李愛國這件事你老劉辦的不錯,沒有讓咱們軋鋼廠陷入混亂。”
“都是您郭廠長領導有方,我劉海中就是給您郭廠長敲邊鼓的。”
劉海中謙虛的拍著郭大撇子的馬屁。
心裡微微泛著一絲小小的期望。
他與許大茂都是四合院的住戶,四合院內劉海中是管事大爺,許大茂就是一個普通的住戶。軋鋼廠裡麵是同事,劉海中是七級技工,許大茂就是宣傳科一個放電影的放映員。劉海中三個兒子,許大茂至今絕戶。
怎麼看,怎麼覺得許大茂不如自己。
一個不如自己的人卻搶先自己一步的成了軋鋼廠的領導,這讓一輩子想要當官的劉海中無法接受,也接受不了。
他劉海中當官也得比許大茂利害。
“你的功勞就是你的功勞,給我扣功勞什麼意思?我還在乎你這點功勞。”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茂,你也彆拍馬屁了,老劉,原本李愛國那件事結束後我就應該提你的,但是你出了那麼一檔子事情,提你的事情就緩了一下,你提審黃金標有功,我承認,從現在開始,你任命你劉海中為軋鋼廠委員會特彆行動組組長,具體的任務,是清查類似賈貴、黃金標這樣的人,軋鋼廠是軋鋼廠,不能有一個壞分子,明白我的意思嘛?”
劉海中的身體抖了起來。
激動了。
軋鋼廠委員會特彆行動組組長。
從這個特彆二字來分析,劉海中就認為自己這個組長不簡單。
一輩子想要當官。
這個官還就來了。
劉海中的聲音都開始結巴。
“郭廠長……我……我……劉海中粉身碎骨……也要報答郭……廠長的知遇之恩……我劉海中從……今往後就是你……郭廠長的一條狗……你讓我咬……我就咬誰……就是狗來了……也得先過我劉海中……這一關……郭廠長。”
“行啦,彆激動了,話都說不清了。”郭大撇子笑了笑,口風一轉的把之前叮囑許大茂的三點要求轉述給了劉海中,“老劉,我對你也是三個要的標準,事情辦成,我要,轟轟烈烈,我還要,軋鋼廠不能出現混亂,我更要。”
“郭廠長,我知道要怎麼做。”
“你們兩個人心裡有把握就好,儘可能的放手去做,一定要把這個聲勢給我搞起來,記住一點,不能墜了咱們軋鋼廠的這個威風。”
劉海中和許大茂兩人點了點頭,後又跟郭大撇子說了幾句,一前一後的離開。
於海棠宣布兩人任命的廣播隨即響起。
既然是收買人心。
自然是怎麼狠怎麼來。
許大茂和劉海中兩人無非想要一個名聲,郭大撇子就給他們這麼一個名聲,看看兩人究竟能把軋鋼廠禍禍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