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開始扭曲,自然光、火光、地光、虛光、逆光。
各種光線來回翻騰,相互影響又相互製約。
石頭、搬田和皮丘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焚焰蚣儘管使用了強勢的蟲係招式,可依然撲了個空。
“人了?”山宜人不敢相信那個少年和他的精靈竟然憑空消失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不,他一定還在這裡,隻是我看不到他。
山宜人十分的懊悔,懊悔自己為什麼要使出煉獄,讓現場極度的混亂。
他四處的張望,想要找到石頭的一點點蛛絲馬跡。
再強大的招式,一旦擊不中對方,那麼也毫無意義。
山宜人咬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旦不冷靜下來,就會踏入敵人的陷阱之中。
可就在這個時候,山族的人在外圍吼道。
“救救大長老啊!他還在木屋裡麵!”
“對啊,大長老還在木屋裡麵。”
山宜人目光往木屋看去,木屋已經坍塌,不知道大長老是生是死?
而且木屋還在燃燒。
救?還是不救?
救?可是以那個少年的手段,這一切都仿佛一個陷阱,就等著山宜人踏入其中。
不救?不救的話,光是山族人唾沫星子就能把山宜人給淹沒。
山宜人沒有選擇,隻能去救出大長老。
“焚焰蚣,去救大長老。並且警惕四周,小心他們偷襲。”山宜人叮囑道。
他能夠料到,那個少年一定會偷襲。
可是山宜人對焚焰蚣有信心,無論什麼樣子的攻擊,焚焰蚣都能夠頂住。
“怎麼一個二個的都想不開了?思維真的是僵化了。不然為什麼總是覺得我會去偷襲一隻強大的精靈了?”石頭的聲音在山宜人的耳邊出現。
他?什麼時候繞到了我的後麵?
山宜人一聲冷汗,想要讓焚焰蚣回頭。
可是,一把匕首、一根木棍已經抵在了山宜人的脖子和心臟上。
“彆動哦!不然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取了你的性命。”石頭的臉在火光中異常的妖冶,一雙丹鳳眼中,寫滿了殺意。
山宜人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試探石頭敢不敢動手。
焚焰蚣也來回搖擺,一會想要去救大長老,一會想要去救三長老。
兩邊長老的生命都迫在眉睫。
“少年,你無恥。”山宜人不甘心地吼道。
“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信息,然後做出最致命的一擊,這種手段在你看來是無恥。在我看來,卻是一個刺客最應該做的事情。”石頭說道。
山宜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知道,僅僅一個照麵。他就在這個少年的手上輸得一乾二淨。
混亂。隱忍。分析利弊。懂得取舍。分化敵人。
這個少年做到了山宜人所有沒有做到的事情。
這個少年的匕首,隻需要輕輕的用力,山宜人的性命就一命嗚呼了。
這樣的手段,這樣的結果,如何讓山宜人不佩服?
“我輸了。”山宜人最終還是放棄了抵抗,對著焚焰蚣大叫“焚焰蚣,去救大長老吧。”
焚焰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進入了燃燒的木屋中,把進一步受傷的大長老給拖了出來。
“看來你們山族自以為是的強大,也不過如此嘛。僅僅是我一個人,便能讓你們山族人仰馬翻。真弱。”石頭說出了此刻他真實的想法。
突然,山宜人眼中凶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