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店門緩緩關閉，隔絕了兩個世界。
門外，是死寂，是崩潰，是風中淩亂的青石城權貴。
門內，陸凡背靠著門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哪還有半分剛才的淡漠與無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猶未儘的壞笑。
“嘖嘖。”
他砸了咂嘴，像是在回味一道無上珍饈。
“還是在外麵裝逼有意思。”
他走到那張熟悉的躺椅前，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
雙手枕在腦後，翹起了二郎腿。
“看著那什麼城主、什麼天之驕女，被我幾句話、幾個小玩意兒嚇得道心崩潰的樣子，確實……挺刺激的。”
這種感覺，對他而言，就像一個玩膩了所有高難度單機遊戲的神級玩家，突然發現了一款可以和真人互動、並且能看到對方豐富表情的vr遊戲。
遊戲本身可能很簡單，但真人npc的反應，實在是太有趣了。
他隨手打開了係統麵板，光幕幽幽地投射在天花板上。
“就是吧，稍微有點費靈石。”
陸凡的目光落在了靈石餘額那一欄，數字比之前少了一截。
就在剛才，在他走出店門，決定要將這場“鬨劇”推向高潮的時候，他就在腦海裡，和係統進行了一場堪稱史上最隨意的“交易”。
“係統，給我弄幾個建城令出來擺著看看，要那種看起來特彆牛逼、光芒萬丈的。”
【叮！啟動“商品臨時具現化”功能。指定商品類型：“建城令”，數量：三枚。風格要求：霸氣、夢幻、酷炫。是否確認？】
“確認確認，快點，外麵觀眾都等著呢。”
【生成中……請稍候……】
【叮！商品具現化成功！三枚風格各異的“建城令外觀限定版）”已投放至白玉貨架。】
【本次服務費用如下：】
【商品基礎模型費建城令x3）：3000下品靈石】
【道具特效渲染費地獄火星辰玄冰）：1500下品靈石】
【白玉貨架租賃費：500下品靈石】
【總計：5000下品靈石。已從您的賬戶扣除，感謝您的惠顧。】
此刻，陸凡回想著這筆賬單，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五千靈石，就為了看一場大戲，聽個響。”
他搖了搖頭，悠然自得地感歎道：
“嗯，不貴。”
“能看到青石城城主嚇得五體投地，能看到那個眼高於頂的林家大小姐懷疑人生，這五千靈石，花得太值了！”
對他而言，這根本不是消耗，這是娛樂消費。
就像凡人世界裡的富家翁，一擲千金，隻為博美人一笑。而他陸凡，一擲五千靈石，隻為看滿城權貴……道心動搖。
“裝逼的快樂，往往就是這麼的樸實無華，且枯燥。”
陸凡一臉“惆悵”地總結。
他欣賞了一會兒自己裝逼帶來的快感，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回係統麵板上。
畢竟，娛樂過後，還是得為下一次的“娛樂活動”做點準備。
他的目光，落在了之前抽中的那個技能上。
【天道步法】
【當前等級1：咫尺天涯。】
【下一等級2：空間折疊可消耗十萬下品靈石升級）。】
“十萬靈石……”
陸凡摸了摸下巴。
剛才豪擲五千，他現在的靈石儲備，距離十萬還有不小的差距。
“看來，光靠賣跳繩，效率還是有點低啊。”
他懶洋洋地劃拉著係統商店的列表，目光在那些解鎖的“金瘡藥”、“白色裝備”、“生命藥劑”上掃過。
這些東西，扔出去同樣能引起轟動，但感覺……不夠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