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檢測到宿主賬戶餘額充足。】
【扣除十萬下品靈石……扣除成功。】
【“天道步法”開始升級……】
【升級成功！恭喜店主，您的“天道步法”已提升至等級2！】
【獲得新能力：空間折疊。】
【空間折疊：您現在可以如同折紙一般，隨意折疊、扭曲、拚接您神識範圍內的任何空間。】
係統提示音在陸凡的腦海中接連響起，隨後便歸於沉寂。
一股龐大而精妙的信息流無聲地注入他的意識深處，內容遠比之前的“咫尺天涯”要複雜千百倍。陸凡靜靜地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沒有動彈。他正在消化這份新的“說明書”。
如果說之前的空間移動，是在一個固定的三維地圖上標記兩個點，然後進行一次付費傳送。
那麼現在，他感覺自己拿到了這張地圖的源代碼。
他能“看見”了，整個世界並非平滑連續，而是由無數個細微至極的空間節點緊密排列而成，像一張無限巨大的、鋪滿網格的透明畫紙。
而他，現在可以拿起筆，隨意在這張畫紙上塗改、剪切、甚至粘貼。
陸凡緩緩睜開眼，輕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
他略微活動了一下脖子，感覺有些口渴。
目光下意識地投向了店鋪的櫃台，那裡的茶壺還冒著些許熱氣。
距離他現在的位置，大概有五十米。
換做以前，他會覺得有點麻煩。
要麼得耗費靈力，用“攝空手”之類的術法把茶壺抓過來，這會產生靈力波動；要麼就得自己從躺椅上爬起來走過去，這更麻煩。
即便是動用剛剛掌握的“咫尺天涯”，也需要他本人進行一次位移，從躺椅上消失，再出現在櫃台邊。
但現在，他有了個新想法。
陸凡依舊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朝著五十米外的櫃台伸了出去。一個簡單的、平平無奇的伸手動過。
不遠處，小芽正拿著一塊乾淨的鹿皮抹布，專心致誌地擦拭著一座新到的盲盒祭壇。
她擦得很仔細，連底座上最細小的符文凹槽都不放過，口中還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主人說過，這些祭壇是店裡的重要資產，必須保持一塵不染。她正擦到祭壇的側麵，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主人的動作。
她停下手裡的活，有點不解地歪了歪頭。
主人這是在做什麼？隔著那麼老遠，手又不會自己變長，怎麼可能拿到櫃台上的東西。
就在她這個念頭冒出來的下一刻，眼前發生的一幕，讓她的思維徹底宕機。
陸凡的手臂長度沒有變化，他的身體也未曾移動分毫。但在他手掌前方的空間，出現了一道肉眼無法看見的褶皺。那五十米長的店鋪空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兩端，向中間輕輕一合。
“折疊”發生了。
五十米的直線距離被壓縮成了零。
陸...凡的手，就這麼直接地、毫無道理地，跨越了距離，出現在了茶壺的上方。
他五指張開，穩穩地握住了茶壺的提梁。
然後，那隻無形的手鬆開了。被對折的空間“嘩”地一下重新展開，恢複了平整。
整個過程連半秒鐘都不到，陸凡已經將那把盛著熱茶的紫砂壺提到了自己麵前，壺裡的茶水甚至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泛起。從始至終，他唯一動過的，隻有他的右臂。
“啪嗒。”
小芽手裡的鹿皮抹布掉在了地上，她自己卻毫無反應。她張著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陸凡，又看看五十米外空空如也的櫃台，大腦一片空白。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她對“神通”二字的理解範疇。在她貧瘠的認知裡，這恐怕隻有傳說中開天辟地的神明才能做到，把空間當成一張紙一樣隨便折疊。
陸凡本人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
他提起茶壺，給自己麵前的空杯倒了杯茶，熱氣氤氳。他端起來抿了一口，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評價道：
“嗯，溫度正好。這個新功能確實不錯，堪稱神級快遞，以後拿東西算是方便了。這十萬靈石，花得不虧。”
他靠在躺椅上，一邊品著熱茶，一邊享受著技能升級帶來的便利。清閒下來後，他又覺得有些無事可做。
“說起來，青雲宗那場所謂的‘七宗論武’，按時間算，是不是快開始了？”
陸凡心念微動，沒有去凝聚什麼水鏡，而是直接對著麵前的空氣伸出手指，輕輕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