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
淩風突然猛地側過身,劇烈地咳嗽起來,仿佛牽動了舊傷。他臉色煞白,身體搖晃,一手捂著胸口,一手下意識地抓住了孫百草的手臂,仿佛要尋求支撐。
“聖子!”孫百草大驚,連忙扶住他,“您……您的傷勢又發作了!”
“無……無妨……”淩風大口喘著氣,看起來虛弱到了極點。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孫百草抓著淩風手臂的手,掌心中,一股精純至極的“青木靈氣”悄然渡了過去。
這股靈氣順著淩風的經脈,在他端起酒杯的手指上微微一繞。
淩風端起酒杯,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他看著羅天和嚴玉山:“好……好酒。羅城主有心了。”
在兩人得意的注視下,淩風將那杯“毒酒”,一飲而儘。
酒液入喉。
那股“化靈散”的毒力剛要發作,就被淩風指尖早已等候的“青木靈氣”包裹住,木克土,生機克死氣,悄無聲息間,便將毒性化解了七七八八。
嚴玉山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羅天眼中的笑意,也瞬間收斂。
……沒反應?
他喝下去了,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這毒藥失效了?還是他體內的傷勢,已經重到連“化靈散”都無法再加重分毫?
“聖子……好酒量。”羅天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一絲凝重。
這個年輕人,太詭異了。
“酒,喝完了。”淩風放下酒杯,指尖輕敲桌麵,發出“篤篤”的聲響。
“羅城主,明人不說暗話。你費儘心機請我入城,又是毒酒試探,又是鴻門宴。所為何事,直說吧。”
大殿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嚴玉山剛要發作,卻被羅天一個眼神製止了。
“哈哈哈……”羅天沉默了片刻,忽然仰天大笑。
他猛地站起身。
“好!聖子快人快語,羅某也就不繞彎子了!”
他一揮手,屏退了所有侍女和衛兵,同時一道隔音陣法升起。
“嚴玉山,你也給本座滾出去。我有要事,與聖子單獨商議。”
“羅城主!你答應過我……”
“滾!”
一股元嬰中期的恐怖威壓轟然爆發,嚴玉山如遭重擊,慘叫一聲倒飛出去,狼狽地摔在大殿門口。他怨毒地看了一眼淩風,卻不敢違逆羅天,隻能連滾爬地消失了。
大殿內,隻剩下淩風、孫百草,和氣息陰冷的羅天。
“聖子,”羅天收起了所有笑容,臉上竟浮現出一絲……近乎絕望的懇求,“我請你來,是想請你……救一個人。”
淩風不動聲色。
“一個……隻有你才能救的人。”
羅天深吸一口氣,他沒有多言,而是轉身走向大殿後方的一麵牆壁,啟動了機關。
一座通往地下的幽深密室,展現在二人麵前。
“請。”
淩風看了一眼孫百草,孫百草會意,扶著“虛弱”的淩風,跟了下去。
密室中,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