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欣欣抓住季珊是溫南檸的軟肋這個掣肘,不斷挑釁溫南擰讓她難受。
裴欣欣知道自己從來就不喜歡溫南寧,撇開兩人的身份立場不談,在自身條件和性格上,似乎溫南檸總有一種輕易就能獲得男生好感的力量,導致從小裴欣欣就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怎麼可能會喜歡溫南檸。
尤其,如今還握著她的把柄,雖然當年證據做得很完美,溫南檸也無法自圓其說,但這件事如鯁在喉,自從溫南檸出獄後,裴欣欣每日提心吊膽。
兩人天生就是宿敵,至於誰最後能贏就看各自的本事。
溫南檸心裡想著裴欣欣大概是知道自己在星辰工作的事了,一時間倒也覺得有點棘手,想著要不要和季珊坦白。
母女倆又逛了一會兒,趙行琛打電話過來後她們去了醫院。
溫南檸拿著報告,有點兒看不懂,索性遞過去,“趙醫生,我不太明白。”
季珊抓著手提袋,也同樣緊張地盯著趙行琛。
趙行琛麵色平靜,他一張一張地掀開季珊的報告,看了好一會才鄭重其事道,“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壞消息。”還沒等他讓她們選擇,溫南檸打斷他直接說。
趙行琛看著兩人,“壞消息是珊姨的肝癌又複發了。”
季珊身體一軟,直接倒在溫南檸懷裡。溫南檸眼淚洶湧盈滿眼眶,她倔強地不讓它們流出來,好一會兒才問,“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情況不嚴重,保守治療就可以。”
溫南檸一愣,“真的?”
趙行琛作為季珊主治醫生多年,能這麼說可見情況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糟,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見母女倆用類似的表情看著自己,趙行琛依然是得體溫柔地笑,“我難道會騙你不成,放心好了。不過雖然不手術,但是會有介入治療,為了方便最好還是住院。”
季珊下意識看了眼溫南檸,溫南檸朝她點點頭。
季珊的事定下來,溫南檸也稍稍放下心來。自從季珊住院後,她會在中午時間或者晚飯時間來陪陪她,時間很固定,季珊也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但也沒多想。
畢竟女兒來陪她已經很好了,她還有自己的事,不能強求。
霍青央決定在鄰市開分店,最近經常不在北市,會所的事大多落在了溫南檸身上,除了陪季珊,她的所有時間都放在星辰上,白天在星辰處理日常報表,晚上營業後她還會在。
一連很多天沒遇到紀宴西,不知道他是不是對這樣無休止的牽扯厭煩了,如果是這樣那最好。
溫南檸回想那天在福利院的場景,揉著太陽穴歎息一聲。
這幾天太忙,答應秦雙的事還沒兌現,想到領養這件事她心情就有些沉重,總覺得有負秦姚所托。
她坐在辦公室裡,下意識從抽屜裡拿出煙盒,想要點燃,打火機拿在手裡,始終沒有按下去。
出獄後她有意識地想要戒煙,但在煩躁的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要吸一口。
就在這猶豫之間,辦公室門被急促敲響。
溫南檸扔了煙,“進來。”
服務員小橘走進來,氣喘道,“南檸姐,卡座有人鬨事。”
“怎麼了?梁經理呢?”
溫南檸抬頭看她,自從紀宴西那天鬨過以後已經安靜了一段日子,這是又出什麼事了?小橘走近兩步,平息了呼吸,“梁經理不敢管,是金彙的陳總和紀少。”
一聽這個姓,溫南檸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紀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