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沒有回答他。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放開她,臉色恢複正常,他退後兩步,空出的距離能讓他看到她的表情,
“和陳淩玨什麼關係?”
再開口嗓音依舊低沉,卻帶著幾分平淡,已經沒了剛才的頹然。
溫南檸抿著唇,“你怎麼知道……”
下一秒便頓悟,“你是和他打架?”
男人堅持自己的問題,聲音越發冷淡,“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剛才那短暫的失常好像是一場意外,此刻他又變回了那個偏執的紀宴西。
溫南檸仰著臉,淡淡回他,“沒什麼關係,他送我回來。”
紀宴西的眼神驟然一沉,“我約你沒有時間,卻有空見他?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她可太討厭他這幅咄咄逼人的樣子,因為隻要見他這樣,她就會想起之前他為了許詩涵不斷找自己的麻煩,心底驀地升起一股煩躁。
溫南檸眉梢挑起,反唇相譏,“我有必要和紀少交代嗎?我和什麼人認識,和什麼人交往,都要和你一一報備嗎?你是我的誰?”
男人的怒氣被激起,眼睛裡似有烈火燃燒。
臉上的淤青絲毫不能降低他的帥氣,反而增加了幾分痞壞禁欲感,看得人心也要漏跳幾拍。
溫南檸錯開視線,下意識逃避他的視線。
紀宴西想起陳淩玨的話,越發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什麼。
再結合之前許詩涵和陳淩玨的事。
他不知道心裡的火是因為哪件事,可他隻要一想起陳淩玨要接近她,就覺得心慌。
目前來看,任何一個陌生人都比他更有資格,何況是極具女人緣的陳淩玨。
他咬著牙命令,“溫南檸,我不許。”
“不許什麼,你有資格嗎?”溫南檸又被他激起了脾氣,指著大門逐客,“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和你說話。”
紀宴西站著,眉頭擰得死緊。
高大的身軀擋掉頭頂的光線,讓他整個人都陷在暗影裡,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溫南檸心頭一顫,轉身就往屋裡走。
下一秒,身體騰空,整個人被他攔腰抱起。
溫南檸驚呼,“紀宴西,你乾什麼,放我下來。”
男人置若罔聞,大步往臥室走,直到她被拋在床中央,溫南檸才意識到這個眉眼都是怒意的男人想乾什麼。
然而還未等她開口,男人的身軀便覆了上來。
隨著這張小小的單人床吱嘎一聲,男人的吻凶狠地落下來,瞬間奪取她的呼吸。
不同於以往,男人的吻又深又重,屢屢碰到彼此的牙齒,像是要把她每一寸都吞噬入腹。溫南檸掙紮著偏頭,想要躲過他滾燙的氣息。
男人從善如流,唇順勢落在她的脖子,耳後根。
隻要是她,每一處都可以。
他強硬,帶著勢在必得,所到之處引起一片戰栗,卻不肯放過她。
溫南檸被嚇到,手腳並用地開始踢打他,卻徒勞無功。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間的差距。
“紀宴西……唔……”
她剛要開口,聲音又消失在重新覆上來的吻裡。
紀宴西被氣得喪失了理智,今晚他被陳淩玨勾起了想要忘卻的不堪記憶,又被溫南檸模棱兩可的話攪得心煩意亂。
幾種情緒交織,澆滅了他的理智。
吻著的力道越發失控。
直到兩人都感到快要窒息。
紀宴西才放開她,抵著她的鼻尖大口喘氣。
溫南檸很想甩他一巴掌,可雙手被禁錮,動彈不得。
她雙目圓瞪,氣息不穩地開口,“彆讓我恨你。”
緊貼著她的身軀明顯一僵,卻沒有動彈。
片刻後,雙方都冷靜下來,紀宴西下了床,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兩人對視幾秒。
男人的手蹭了蹭她的臉,眸色濃稠如墨,片刻後,他才啞著聲道,“溫南檸,心思收回來,我不會讓你屬於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