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
紀宴西走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
也是太湊巧。
兩個人都有一段時間沒來星辰,一來便遇到。
身邊黃總見他眼神犀利地盯著吧台上聊天的男女,以為他見到熟人,好心詢問,“紀總認識?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紀宴西冷冷的收回視線,掀起薄唇,“不用。”
“哦,那我們進去聊?”
談公事自然不會在外麵,包廂裡更方便。
男人單手插著褲袋,盯著一臉生人勿進的冰凍表情走進218包廂,邵銘跟在他身後,被他突然冷下來的氣場嚇到,一臉莫名。
他停下腳步,湊過去問明犀,“紀總看到什麼了?”
明犀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邵銘沒趣,隻能跟著進包廂。
雙方就項目開始談判,應該說是黃總在談,紀宴西聽著。帝星近兩年涉足的產業越來越廣,除了自有項目的品類拓展,投資持股方麵也是如此。
因著海城和禦宸合作的度假酒店項目的打響,黃總希望帝星能加入他最近談下來的海外地塊開發。
他一個人能力不夠,想讓紀宴西做後盾。
但在紀宴西看來,海外項目他並不想以合作的方式進行,不確定因素太多,尤其是政策法律方麵不好把控,合作的形式容易被掣肘和拖累,一時並沒有答應黃總。
但項目迫在眉睫,黃總這才在帝星樓下堵了人,拉著紀宴西來星辰進一步商談。
他口若懸河,侃侃而談,可紀宴西一個字也沒聽進去,腦子裡隻有剛才那女人言笑晏晏的樣子。
她可從來沒在自己麵前這樣笑過。
一想到她昨夜還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今天卻對另一個男人笑得和朵花一樣,心中鬱氣愈積愈多,臉部表情越來越猙獰。
邵銘和黃總的秘書在旁邊看得心驚膽戰。
黃總還儘心地描繪藍圖。
紀宴西倏然站起,長腿猛地踹開茶幾,與地麵摩擦出刺耳聲音。
黃總被嚇得捂住心口,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趕緊站起來要道歉。
誰知明犀上前一步,攔住黃總,幾人眼睜睜看著他摔門而去。
“是我說錯了什麼嗎?”黃總顫巍巍地問。
他可不想得罪這個大金主啊。
明犀依然不說話,酷酷地保持沉默。
邵銘尷尬撓頭,“黃總,您稍等,我去看看。”
說完,和明犀一起跟了出去。
溫南檸在吧台坐著,和以前在星辰工作時一樣,品嘗著周源新調的酒,但是她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之前練出的酒量又倒退了回去。
幾種酒混著品嘗,小臉已經泛紅。
周源笑她,“這酒量彆說自己曾是調酒師。”
“我本來就不是調酒師。”她反駁,腦袋擱在手上,手指撥弄著酒杯。
“哦,那你是什麼?”
沒見過她這種嬌態,周源走過來,邊收起她酒杯邊逗她,心裡像是被勾子勾著,有一種衝動。
“我是什麼?”她抬起頭,似水的晶瑩眸子怔怔地看著他,似是在想這個問題,然後像是想到了,咧嘴一笑,“我是調酒師的徒弟。”
周源伸手,推開她麵前的酒杯,想去握她的手。
誰知她驚呼一聲,整個人被攔腰抱起。
失重感襲來,溫南檸嚇得抱住眼前男人的脖子,眯著眼去看,卻隻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結。
她心裡一動,伸手去摸,心想,她昨晚還親它來著。
被她細長的手指輕撫著,紀宴西眼眸一暗,渾身像觸電般僵住,好半天才咽了咽乾澀的喉嚨,艱難無力地吐出兩個字,“彆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