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越在旁邊瞪大了眼睛,“你們……認識?”
“你也見過。”
謝飛繁提醒他,“在星辰裡,宴西找茬,逼著溫小姐喝酒那次。”
唐景越思索了會兒,記憶回籠,接著他手掌一拍,“原來都是熟人!溫小姐,是紀少得罪你,不是我們,你可不能故意不賣畫給我們。”
走進來的紀宴西恰好聽到他兩個好死黨的話,立刻黑了臉。
謝飛繁先看到他,手肘抵了抵提醒唐景越。
誰知道唐景越這廝見了女孩子就住不了嘴,使勁和溫南檸攀關係,“溫小姐,你什麼時候離開星辰的?原來你會畫畫?畫畫好啊,會畫畫的女孩子特彆有氣質,我看你就特彆特彆有氣質。”
謝飛繁抹一把臉,有點聽不下去。
溫南檸麵無表情地聽著。
她也看到了紀宴西。
這三人是乾嘛來了?
特地來給她捧場,還是來找事?
紀宴西手裡拎著花,一走進畫室,就吸引了女孩們的目光,應該說這三個男人是一道風景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
謝飛繁長相帥氣,唐景越痞氣,紀宴西則又帥又痞。
看得幾個女孩子眼珠子都不知道怎麼動了。
紀宴西拿著花走到她麵前,“恭喜。”
溫南檸低頭看著嬌豔欲滴的玫瑰,嘴唇抿起,“謝謝。”
純白色的進口玫瑰,她認得,是大衛奧斯丁,價格不菲。
原以為他直男一個,沒想到還會挑花。
紀宴西見她對自己態度還算好,沒有冷臉,雖然還是淡淡的,但是比起前幾天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心情也頓時飄到了天上,自動忽略了剛才身邊這兩家夥的“胡言亂語”。
他直接表明來意,“我想買畫。”
溫南檸此時也算明白過來。
另外兩人肯定是被他一起拉過來的。
不過,她還是那句話,“隻有我自己的畫,還沒有定價。”
“你定,隨便多少我都買。”
聽聽這財大氣粗的口氣。
不遠處的小姑娘們眼裡都是愛心狀。
心裡驚呼,天呐,又帥又有錢,這也太浪漫了吧。
陸熙然是認識紀宴西的,她雙手環胸靠著不遠處的牆角,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幾個人。
心想,陸禦風啊,陸禦風,你這競爭對手有點強大。
至少,人家比你主動啊。
你看你,明明知道人家畫室開業,都不敢來祝賀。
真的是——當長腿叔叔當習慣了。
隻知道默默付出。
陸熙然這裡恨鐵不成鋼。
那裡的紀宴西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
溫南檸耐著性子解釋,
“不好意思,還沒定價,不能賣。你如果真想要,可以等我定價後再來買,或者你看看現有陳列中有沒有喜歡的,如果有,我可以定貨,到時候給你們送過去。”
紀少爺手指一揮,“行,那這一麵牆的畫我都要了。”
溫南檸,“……”
空氣裡突然安靜。
高於楊搬好東西回來,高高興興地跑到溫南檸身邊,邀功道,“南檸姐,我東西都幫你朋友搬好了,值不值得表揚?”
溫南檸抬頭看他滿臉的汗,原本蹙著眉的表情也放鬆下來,溫溫柔柔地安慰了一句,“辛苦你了,那邊有飲料,你去休息一會兒。”
“不辛苦,還有事嗎,我可以繼續。”
高大的男孩子黏在漂亮的女孩身邊,語氣裡時不時地撒兩聲嬌,真真能激發人心底的母性。
紀宴西看著這膈應人的一幕,俊臉又瞬間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