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並不知道這些,隻是如今紀郡勵把這些細節都告訴她聽,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壓根承受不來。
紀郡勵把她這些細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唇角微揚,心裡也有了幾分篤定。
沒有一個女人能接受自己男人心裡有其他女人。
還是一個死去的白月光。
然而正當他得意之時,溫南檸站起身,冷淡道,“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走了,我還有事,不能招待你了。”
“彆生氣啊。”紀郡勵唇角勾著笑,“我說的可是實話。”
他站起身,伸手撩了撩她肩上的發,溫南檸嫌棄地避開,撇著臉不去看他。
紀郡勵攤手,“我無意惹你生氣,隻不過覺得你有必要知道實情。”
溫南檸冷笑一聲,“你會這麼好心?何況,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這些?”
無論她和紀宴西之間有什麼,也輪不到彆人來看自己的戲。
紀郡勵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丫頭現在還在死撐呢,他笑,“你如果知道又怎麼會是現在這副表情,親愛的,你現在都快哭出來了,你不知道嗎?”
說完,伸手就要去揉她的頭發。
溫南檸無視他的挑釁,沉著臉退開兩步,“紀先生,你大概沒忘我之前和你說的話吧,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嗎?”
紀郡勵一直假笑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裂縫。
他怎麼會忘掉。
她說男人死光了也不會考慮他。
他沉著臉,哼了一聲。
既然目的達成,他也不需要再留下來討人嫌。
他扯著唇,故意忽視她難看的神色,依然嬉皮笑臉地對她拋了個媚眼,“過兩天再來找你,不要太想我。”
說完,瀟灑離開。
溫南檸咬著唇冷冷地看著他的背影。
她自認怒點值有點高,但碰到紀郡勵——他有讓自己輕易發怒的本事。
她可以保證,如果他再多待一分鐘,自己努力維持的冷靜就要破功了。
他走後,溫南檸立刻關了門,上了二樓畫畫的房間。
然而坐在畫架前半個小時,她都沒有完成一筆。
紀郡勵的話像冷風一樣從四肢百骸竄進來,她無法忽視,也無法否認,不管願不願意承認,那些話對她產生了影響。
這和之前的感覺不同。
之前說白了隻是介意。
可如今不同,
當她知道紀宴西曾經為許詩涵做過這麼多事,心裡就不可避免的比較起來。
她知道紀宴西是在意自己的,不然也不會和她在一起。
但她不知道這份在意是喜歡,還是因為內疚轉化而來的責任感。
他經常放在嘴上說的,是要照顧她,保護她。
他從未說過愛—她。
可他對許詩涵,能做成這個樣子,不是深愛是什麼?
她知道自己不該在意的,可是許詩涵這三個字真的像夢魘。
以前她存在自己的夢裡,現在卻乾擾了她的現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