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檸給予他們尊重與好意,自然也能收獲他們的認同。
這是許詩涵做不到的。
溫南檸直接回了彆墅。
仙姨已經回家,空蕩蕩的彆墅裡隻有她一個人。
她沒有開客廳的燈,徑自回了臥室。
她脫了衣服,一絲不掛地走進浴室洗了個澡,吹乾頭發後就鑽進了被窩。
以前身邊睡個人還覺得不習慣,可沒想到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她就接受不了一個人睡了。
習慣真是太可怕了。
她側著身子,雙手攢成拳擱在臉頰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紀宴西回來的時候,不過十點左右。
一晚上心裡煩悶焦躁,加上此刻彆墅裡黑漆漆的,他不知道自己慌什麼,連忙跑去臥室查看,一看臥室也是黑的,心裡更是沒來由的一沉。
然而當他開了燈,發現大床中央那小小的幾乎可以忽略的一團。
一顆心才算放下來。
他扯了扯領結,窒息感散去。
脫了外套,走到床邊,身子俯了過去,臉湊近她頸窩裡深深吸了一口。
聞到她身上清甜柔和的氣味,他渾身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他迷戀她身上的氣味,怎麼也聞不夠。
唇落在她的耳畔,輕輕啃舔,一寸一寸地,掃過她的耳蝸,最後落在精致的耳垂。
溫軟的濕意包裹著她,她輕吟了一聲,轉了身體鑽進他的胸膛。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他整顆心都柔軟下來。
得知許詩涵還活著的消息後一直心神不寧的思緒也得到了安撫。
他輕啄了一下柔軟的唇瓣,離開去了浴室。
等他再次回臥室時,溫南檸也醒了過來。
紀宴西係上浴袍的帶子,坐到床沿,伸手把她攬入懷中,柔聲問,“被我吵醒了?”
溫南檸閉著眼睛,雙手穿過他的手臂,緊緊地抱著他的腰,悶悶地嗯了一聲。
“繼續睡,嗯?”他低頭看她。
明明還沒有完全醒,動作也是隨心的。
一想到這點,他表情也柔了幾分,大手摩挲著她光滑的脊背。
她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真絲吊帶睡裙,柔滑的質地和肌膚融為一體,他撫摸著,滿足地低頭看她。
溫南檸沉默著,過了幾秒才咕噥一聲,“你不睡嗎?”
“我去書房,還有點事。”
溫南檸難得任性,她皺著眉,抱著他的腰不撒手。紀宴西寵溺又無奈地笑了笑,親親她的額頭安撫,“還在想白天的事?”
他已經第一時間通知警方逮捕了裴欣欣和韋禎,同時給韋家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他們敢插手,一定不讓韋氏好過。
如今掌事的是韋家大少爺,他剛剛從紀宴西手裡拿了5的股份,自然不會去幫本來就是對手的韋禎。
至於沈歆容,他自會想辦法對付。
想到她遭遇的事,紀宴西忍不住揉緊她,想把她深深嵌入自己的身體。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下午突然發什麼神經,找人的事不急在一時,可自己當時竟然沒選擇待在她身邊,一想起這個,他忍不住懊悔。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額頭。
“陪我。”她低低地吐出兩個字。
“好,陪你。”
紀宴西關了燈抱著她睡下,懷裡的人很安靜,安靜到讓人以為她又睡著了。
然而此時溫南檸已經清醒過來,她靠著他的胸膛,呼吸均勻地噴薄在他的喉結處,她眼睛微眯,張口便咬住住眼前的喉結。
“晚上去處理公事了?”
溫南檸再問了一遍。
男人吃痛,卻任由她咬著。
她敏感,肯定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他不想讓她知道,許詩涵的事必須隱瞞她。
一旦讓她知道許詩涵沒死,很多事都不能收場。憑她這股倔勁,一定會想辦法離開自己。
他決不允許這個可能發生。
紀宴西擰緊著眉,半真半假道,“嗯,一開年就有新項目,海外也有事,有點忙。”
忙是事實,卻不是他離開的原因。
溫南檸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心裡有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