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每次他總在他們有問題的時候出現?
怎麼?
還想乘虛而入?
紀宴西沉著眸,伸手阻止陸禦風倒酒的動作,抄過他的酒杯推到一邊,“她在哪?”
“她在哪你來問我?”陸禦風涼涼的笑了一聲,似是想到什麼,一雙眼睛似冷箭般掃過來,“我在海城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好不容易讓她變得開心些,你現在是想讓她回到以前?”
紀宴西昨晚一夜沒睡,還發著燒,根本沒有精力和他掰扯,冷著聲不耐煩道,“我隻問她現在在哪?”
彆人也許受不住紀宴西眼神裡的冷意,陸禦風可不怕。
他長腿邁開,姿態隨意地站定在紀宴西麵前,手壓住他的肩膀,用著從未有過的冰冷語氣警告道,
“你如果再讓她傷心下去,我不會再放手。紀宴西,彆以為有些人天生該是你的。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你不付出就不配得到。再這麼對她,到時候可彆後悔。”
紀宴西緊抿著唇,眸底風起雲湧。
陸禦風的意圖昭然若揭。
他也聽得明白。
陸禦風卻再也不看他一眼,越過他,徑自往外走去。
想要找人,自己一間間找吧。
星辰五層,共計108間包廂,要找人,總要付出點代價。
垂在身側的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紀宴西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他視線一轉,掃視一圈,人往包廂走去,一間間推開,希望一次次落空。
忽然心念一轉,想到那一次她發著燒待著的辦公室,抬步走了過去。
然而推開後還是空無一人。
他站在門口,人已經暈暈乎乎,但是強壓著不適,快速轉動神思,再抬起眼時,腿直直地走向霍青央的辦公室。
裡麵沒人,但是他知道霍青央的辦公室裡有一間休息室。
那扇門並沒有關實,微微露出一條縫。
紀宴西心臟快速地跳動著,越靠近越心慌。
直到他推開門,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一顆心才算落到了實處。
他走過去,坐到床邊,抬手輕輕蹭了下她的睡臉,低聲喊著她的名字,“南檸……”
溫南檸睡得很熟,沒有絲毫回應。
紀宴西索性將她從被窩裡撈出來。
身子失重,溫南檸掀起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紀宴西繃著的俊臉,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哼了一聲,又閉眼睡去。
紀宴西沒發現她這一動作,直接抱著她離開星辰上了車。
一路無言到山頂。
紀宴西抱著她走回彆墅。
仙姨見兩人這個時候回家,不由地納悶了下。紀宴西見著人,立刻吩咐,“仙姨,煮點醒酒湯過來。”
這麼折騰都沒醒,身上還有酒氣,可不就是喝醉了昏睡過去?
紀宴西壓著心裡的氣又抱著她回了臥室。
心裡再不舒服,可放她到床上的動作依然小心翼翼,像是對待易碎的瓷器。
他替她蓋好被子,愣怔地發了會呆,才拿著退燒藥下樓找水。
這退燒藥還是前日剩下來的,紀宴西本來想著再嚴重些讓她心疼自己,所以早上才沒吃藥。
可當時她明明知道他又發燒了,卻依然毫不關心。
惱恨她無情的同時,又不得不趕緊好起來。
沒辦法,為了能隨時隨地掌握她的動向,身體必須得好。
仙姨見他找水,立刻給他接了一杯。
她今兒一早算是看出些眉目了,這小兩口估計鬨彆扭。
她從老宅出來,被老爺子安排在這兒照顧少爺,從小看著他長大,自然也了解他的脾氣。
彆看他長得俊氣,但因小時候缺少父母的關愛,看著溫和實則強勢,一般的千金小姐可不一定能受得了他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脾氣。
這會兒肯定是他惹溫小姐不開心了,不然溫小姐大白天喝酒?
她站在旁邊要說不說的樣子都被紀宴西看在眼裡,他仰頭吃完藥,睨著她,“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