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不止九萬裡!
紀宴西長腿交疊,給自己倒了杯茶,些微的醉意在來的路上被冷風也吹得差不多了。
慢慢抿了一口,才扯著嘴角看向紀郡勵,“哦,在哪裡?”
紀郡勵看著他挑釁的笑,聳聳肩,
“兒子不關心老子,隻能侄子來關心了。他在深城辦攝影展,資金不夠,求到我這兒來。這事若是被媒體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大肆宣揚,親生兒子是帝星掌門人,卻來問侄子借錢,這往哪兒說都是讓家族顏麵無存的事兒。”
老爺子一聽,握著手仗重重地一跺,“他自己不要臉,能怪誰?好好的家裡不待,整天矯情地往外跑,倒是闖出些名堂來打我們臉呢?結果辦個小展還得自己貼錢,出去彆說是我兒子!”
老爺子氣得臉色都發青了。
剛才他還沒來得及問紀郡勵,隻聽說找到仲淮了,他心裡還一喜,想著這下子一家人總算團聚了。
結果呢,還不如不知道,這不僅是丟家族的臉。
他這是把宴西置於何地?
紀宴西麵色不改,嗬笑一聲,“大哥得知消息怎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明騁在深城跟著他也沒你消息這麼靈通,看來大哥比起自己父親,竟然更關心叔叔,若是被大伯知道了會不會心寒?”
紀宴西話裡有話,紀郡勵一聽,聲音沉下來,“你什麼意思?”
“大伯在奧城豪賭,欠了一屁股債,如果不是我放話,他能那麼輕易走出賭場?”紀宴西姿態閒適,
雙手擱在沙發上。
語氣像聊家常似的。
要比誰的把柄多?那誰能和紀仲均比呢?
老爺子眉頭皺起來。
他這兩個兒子,沒一個省心的。
兩個孫子倒是很出色,可偏偏各自為政。
他臨老沒福可想,是不是這輩子做了太多的孽?
一時心結鬱悶不已。
心裡越想越氣,眼前這兩小子還懟來懟去的,聽得他心煩。
謝文慧在一旁老給紀宴西眨眼,他偏裝沒看見,繼續冷笑著道,“大哥,有空管管大伯和伯母,少操彆人的心。”
“這話同樣送給你。
紀郡勵反唇相譏。
“夠了。”老爺子猛地站起,“你們都給我滾!“
紀宴西也站起來,淡淡道,“我今天住這兒。”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後麵洋房走。
謝文慧一聽,連忙追上去,在後門逮住紀宴西,“你怎麼回事?真和南檸吵架了?怎麼會一個人回來還要住這人?南檸呢?”
紀宴西不想說,於是敷衍道,“沒事,我今天回來是有些事要問爺爺的。”
“你彆騙我!”謝文慧沒那麼容易上當,直接拿出手機,“你若不說實話,我立刻打電話去問。”
“我真沒騙你,不信你打好了。”
他才不信南檸會說和他吵架了,以她的個性多數會隱瞞。
畢竟這麼晚了,她不會讓兩老擔心。
謝文慧不信,於是逼著紀宴西交出號碼,用自己的手機給溫南檸撥過去。
通話倒是很快接通。
“你好,請問哪位?”
清冷低啞的嗓音傳過來,外放在走廊裡。
謝文慧開的免提,紀宴西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他屏息聽著,心臟微微一跳。
她這個時候在做什麼呢?
洗完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