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在這裡?
還和周賽琳競拍同一件作品?
溫南檸收回視線,蹙著眉,腦子有點亂。
陳淩玨也認出了紀仲淮,即使不熟,但畢竟和紀宴西從小一起長大,也見過那麼一兩次。
他已經回來了?
陳淩玨下意識看向溫南檸。
然而就這麼一瞬間,周賽琳還在繼續。
陳淩玨皺眉提醒,“賽琳,已過上限,你這樣爭下去對自己沒好處。”
超過上限,隻怕買家不會認,那多出來的隻能自己承擔。
周賽琳自然知道,但這幅拍品是自己最後一次被委托的工作,她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
她搖了搖頭,“就當不要這個傭金了。”
然而當價格已經到了兩千八百萬時,周賽琳也不再堅持了。
這個價格彆說傭金,自己都貼錢進去了。
最終紀仲淮拍到了這幅畫。
周賽琳臉色不太好看,已經沒心情再待下去,她站起身從一旁走出拍賣現場,溫南檸緊跟在她身後。
兩人站在門口等陳淩玨。
這時紀仲淮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身穿素色旗袍,臉上妝容精致,卻和旗袍不甚相配。
溫南檸原以為紀仲淮沒看到她,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卻不想紀仲淮直直地向她走過來。
“南檸。”
紀仲淮先朝周賽琳點點頭,繼而喊了溫南檸一聲。
周賽琳狐疑地視線投過來,溫南檸有點尷尬,低低地喊了一聲,“伯父。”
“這位剛才一起競拍的是你的朋友?”
紀仲淮朝周賽琳看了一眼,問。
溫南檸點頭,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這幅畫對她很重要?”
溫南檸猶豫了一下,再次點頭。
“這幅畫對我也很重要,恐怕不能割讓了,真是抱歉。”紀仲淮與紀宴西有三分相似的臉上透著隱隱笑意。
溫南檸覺得,若說她隻能猜透紀郡勵三分心思,可眼前這人,她竟然是一分也猜不透了。
他無需向她打招呼,可他還是過來了,悄無聲息地離開不是更好?
說句不好聽的,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意思。
可周賽琳也不認識他啊。
難道,是衝著她來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溫南檸就更不解了。
她好像也沒有得罪他啊?
周賽琳氣也沒消呢,一見這人還到眼前炫耀來了,忍不住就想發脾氣,但一想到溫南檸認識他,硬生生地把這股氣給憋下來了。
溫南檸實在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隻能站在原地尷尬的笑。
誰知紀仲淮突然來了句,“雖然重要,但是如果你能離開宴西,我可以把這幅畫送給你。”
溫南檸猛地抬頭,一雙眼睛裡都是震驚和疑惑,她看看他,又看看他旁邊的女人。
一時不知道什麼反應。
“紀伯伯,這話莫非是宴西讓你來說的?”
溫南檸扭過臉,看向一臉似笑非笑的陳淩玨,心裡產生一股荒謬之感。
事情好像在輪回。
以前是許詩涵,
現在輪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