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紀仲淮找著機會讓她分手,可到後來竟變成了她的控訴場。
最後兩人不歡而散,誰都沒有說服誰。
坐在不遠處的明犀,掐斷手機的錄音,然後發給了紀宴西。
深城機場大道上,一輛轎車疾馳而過,紀宴西坐在後座,打開明犀發過來的錄音,略顯嘈雜的咖啡廳裡,出現一個嬌軟卻擲地有聲的嗓音,
一聲一聲,敲打在他的心上。
他聽出來,她是在為自己鳴不平。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濃黑的眉,一聲低而溫柔的笑從喉嚨深處溢出來。
溫南檸自從和紀仲淮談過後有點心神不寧,高於楊喊了她幾次都沒聽見。
溫南檸甚至一度很懊惱,光自己說了,還沒有聽他說為什麼這麼反對她和紀宴西在一起?難道就因為坐過牢嗎?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做牢也有紀宴西三分之一的原因?
胸口堵著氣,不上不下的,真是難受。
不過她也沒時間多去想,還有把手頭上的畫完工,客人晚上要來拿。
交完貨,已經快九點,紀宴西又不在,溫南檸也不想一個人回去,於是讓明犀把自己送去了星辰。
結果剛踏進大門,就看到沈歆容從裡麵走出來。
冤家路窄。
溫南檸都懷疑這不是巧合了。
自己都多久沒來星辰了,怎麼以來就遇到了沈歆容。
這不見麵還好,一見就讓她想起母親的死。
可惜韋禎咬得死緊,就是不肯鬆口,沒有實質證據,溫南檸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沈歆容見了她也沒有好臉色,她也知道許詩涵沒死,這段時間不爽著呢,就怕兩人當年的事被挖出來。
紀宴西最近也一直讓人盯著她,害得她什麼都不能做。
她甚至猜測,是不是紀宴西聽到什麼風聲了?
難道是許詩涵?
即使心裡早就狐疑陣陣,卻也不敢貿然去找她。
自從韋禎進去後,她事事不順,人也用得不順手,脾氣更差了。
差點被溫南檸撞到,她一口氣沒憋住,直接罵出來,“沒長眼睛啊?”
溫南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懶得理她,避開她往裡麵走。
星辰是霍青央的地盤,難道還會怕她不成。
誰知沈歆容壓根兒就不想放過她,直接拽住她的胳膊,不知道想到什麼,唇挑起,湊近道,“許詩涵回來了,你不怕?全北城都知道紀宴西對許詩涵可是深情一片呢。”
溫南檸抓住她握著自己的手,輕輕撩開,淡漠地看著她。
沈歆容可不覺得她像麵上表現出來的冷靜,說不定心裡早就火燒火燎的了,不過維持麵上的一點自尊而已。她拍拍袖子,懶懶道,
“你彆不信,當初我就是這麼敗下來的。你知道許詩涵還懷過他的孩子嗎?如果她死了還好,可如今她還活生生地回來出現在你們麵前,你就一點兒也不介意?你還是不是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