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隻有一次,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如果陷入一種情緒或者環境,不如跳脫出來,也許才會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她不放心外婆,本來還想再住些時候,但是陸熙然的來電,讓她不得不回去。
說是她的畫涉嫌抄襲,她必須立刻回去解決。
季呈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處理,想要陪她一起回去,卻被溫南檸拒絕。
“我不能一有事就求助您,讓我自己先處理吧,如果到時候需要律師,再麻煩小舅您幫忙。”
季呈送她到安檢處,還是不放心,“真的不用?”
溫南檸點頭。
沉默了一瞬,她試探的問出口,“小舅,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出國留學,你會讚成嗎?會不會覺得我自私?”
季呈愣住。
但又很快回過神來。
他揉著溫南檸的腦袋,“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人活一輩子,為自己活怎麼叫自私呢?你如果有這個想法,小舅也會支持你。不過,你舍得嗎?”
季呈問出了她的心聲。
她也無數次問自己,舍得嗎?
三個小時後,溫南檸落地北城,剛出關,就被明犀請上了車。
溫南檸先是驚訝,後來也了然了。
紀宴西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呢?於是在車裡見到他時,溫南檸也不覺得意外了。
隻是,畢竟有一些日子沒見了,再見麵,竟然有幾分尷尬。
溫南檸覺得自己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她這麼無措,身邊的男人卻一派鎮靜,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他把她摟進懷裡,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略有懲罰的意味,“在北城這麼久,也不知道打電話給我。”
溫南檸沒有說話。
而是靜靜地被他摟著。
見她安靜如此,紀宴西也沒有再說什麼。
一路上兩人靜默著,她被他摟在懷裡。
外人看上去還是親密的樣子,可溫南寧卻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追著自己一定讓她回應,也不會向她傾訴他有多想她,更沒有問她是不是想他。
溫南檸垂著眸。
心裡一寸寸的冷下去。
很快,紀宴西把她送回了公寓,他也沒急著走。
見她淡漠地一句話都不和自己說,隻顧著在收拾行李,紀宴西終於忍不住了。
他三兩步走上去,拽住她的手腕,迫使她站起身,“為什麼不說話?這些日子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他的聲音有怒氣,也有些氣餒。
原本,他以為見到自己,她會斥責他,又或是逼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自從緋聞發生以來,以及到現在許詩涵的曝光度已經超出了尋常。
她卻始終沒有問他一句。
紀宴西也弄不清自己現在的心裡,怕她問,可當她真的什麼都不問了,又覺得她不在乎自己。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然而眼前的人太過冷靜,即使麵對自己的逼問,她也隻是抬起頭,眼眸裡是不解的情緒,“讓我說什麼呢?”
“問你為什麼要和許詩涵重新開始?”
紀宴西怔住,拽著溫南檸的手也鬆開來。
溫南檸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嘴角泛起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想問的了。”
所有的事?
紀宴西瞳孔一震。
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可當他反應過來時,心也跟著一緊,她指的所有的事究竟包含了多少?
是不是也知道了自己隻是在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