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十天
他完不成想要達到的目的。
紀宴西蹙著眉,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這個約定。
如果取消,那就代表著南檸暫時不會嫁給自己了。
可如果繼續這個約定,他就無法泄憤。
當時,他還覺得一個月太長,可如今,他反而希望時間能拉長些了。
但現在他隻能按兵不動。
他一下又一下地撫摸她的長發,卻沒有接下她的話。
溫南檸抿著唇,眼睛閉了閉,心中已經得知答案。
那種失望又無力的感覺充斥著她,
她已經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兩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紀宴西安撫了她一陣,準備回公司,臨走之前想起什麼,“那個抄襲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
說完,他在她額間落下一吻,然後離開。
隨著關門聲傳來。
溫南檸走下床,在櫃子裡挑了一件衣服穿上,洗漱一番後準備去畫室。
紀宴西讓她在家休息,明犀也就不在。
她出門叫了車,等她到畫室的時候陸熙然也剛到。
“到底怎麼回事?”溫南檸進門便問,“我自己創作的畫怎麼會被傳抄襲?”
陸熙然脫下外套,一把扔在沙發上,說起這個事她就頭疼,這幾天就專門安慰那個客戶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前在我們這裡訂走你畫的那個客人前天忽然聯係我,說那幅畫涉嫌抄襲,被原作者警告了,他還把原畫家畫的那幅畫也拍給我看了……”
說到最後,陸熙然看了她一眼。
恰好撞上溫南檸看過來的眼神,她一頓,有點不好意思。
溫南檸卻輕輕淡淡地說,“我和那個另外一個畫家的畫很相似是嗎?”
陸熙然點點頭,當時她看到也是嚇了一跳。
雖然她認為溫南檸不是這種人,但是也不能排除她是一個不小心而已。
“對方有證據嗎?”
“她給出了自己的創作時間,是比咱們早一些。但是畫畫抄襲這種事很難界定,又不是一模一樣,我反而覺得是有人故意搗亂,最近畫室出的事太多了。”
陸熙然說出心裡的想法。
溫南檸沉默著。
熙然都明白的事,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不過又是紀仲淮的一個手段而已。
之前取消訂單還好,大不了隻是少做幾筆生意,可現在涉及名譽,看來紀仲淮是打定主意不讓她這個畫室開下去了。
溫南檸視線掃過這個讓她費勁了心血的畫室,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淡淡地問,“熙然,如果我關閉這個畫室,你會不會怪我?”
“為什麼?有這麼嚴重嗎?”
陸熙然皺著眉問。
這個畫室不僅有溫南檸的心血,也有她的。
這是她畢業以來的唯一一個堅持下來的工作,不僅是因為喜歡,更是因為和溫南檸的惺惺相惜。
讓她對這份工作投入了極大的熱情。
她把這個畫室當作自己的在經營。
可現在溫南檸說什麼?
隻是遭受了這麼些小挫折,她就要放棄嗎?
她不是很懂,連帶著語氣也不太好,“南檸,任何一件事堅持下來很難,可放棄很容易,畫畫不是一直是你的夢想嗎?就隻是遇到一些小小的阻礙你就堅持不下去了嗎?”
溫南檸極淡的笑了下,“也許,有些事要量力而行。”
陸熙然反駁,“我不認為我們現在做的事是自不量力。南檸,沒有事是一帆風順的,遇到阻礙也很正常,你不要輕易放棄。”
溫南檸搖頭。
也沒有和她解釋紀仲淮的事。
如果是正常的商業競爭,無論如何她也會堅持下去的。
但是現在是來自紀仲淮的針對。
她心裡已經漸漸有了想法,但是怕熙然擔心,於是笑著安撫,“紀宴西說會幫忙解決,我們再看看吧。”
這僅僅是安撫熙然而已。
溫南檸已經漸漸感覺,
自己是保不住這個畫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