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檸心有餘悸,正要道謝,看到來人後,微頓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謝謝你……葉先生。”
“不過,你出現在這裡是特意來看邵先生畫展的嗎?”
邵雋是葉翡翡的表哥。
自然和他也是表兄弟的關係。
溫南檸可不願意認為他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見他攏著眉峰卻不回答,溫南檸也不在意,朝他點點頭,準備錯身離開。
葉斯朗卻抓住她的手腕,歎一聲氣,“我特意來找你的。”
溫南檸詫異,“找我有什麼事?聯姻的事已經這樣,覆水難收,雖然不儘如人意,但也隻能如此了。至於葉小姐,還要請你這個做哥哥的多多為她說話。”
葉斯朗“嘶”了一聲,修長的手指蹭過眉骨,似乎很是泄氣。
“我還沒說什麼呢?溫小姐就這麼迫不及待給我扣帽子。不為了聯姻的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你們美術館也是開門做生意不是?”
溫南檸扭著手腕,試圖從他手中掙脫出來,然而他卻像故意,越捏越緊。
到最後溫南檸吃不消了,皺著眉看他,“我哪裡得罪葉先生了嗎?”
葉斯朗還真配合地歪著頭想了想,“還挺多地方的。”
“洗耳恭聽。”
溫南檸還真的想聽,看這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不過在此之前,她舉起胳膊,“能鬆手後再說嗎?這樣下去我手臂就要廢了。”
葉斯朗笑著鬆了手。
溫南檸卻被他這個笑迷了迷眼睛。
他長相陰柔,偏女相,原本溫南檸不太喜歡這種類型的容貌,但他五官組合在一些實在好看,雖偏女相,但男性特征又很明顯,眼窩深邃,鼻梁高挺,喉骨突出,不至於讓人認錯性彆。
就在她愣神的瞬間,葉斯朗掰著手指頭數,
“第一,紀宴西因為你舍棄了葉翡翡,也就是舍棄了葉家,我原本可以有個優秀的妹夫,可因為你沒了。第二你答應幫葉翡翡卻沒有做到,讓她希望落空,也讓紀宴西打了葉家一個手足無措的耳光。第三……”
他忽然止了話頭,眼神在她臉上掃過,食指掛過她柔嫩的臉頰,“你長得比我還好看。”
若說前兩個是牽強附會的欲加之罪,那第三個是徹徹底底的讓她笑出了聲。
葉斯朗看著她。
就好像在欣賞一幅藝術品。
瓷白的肌膚甚至透著些光澤,烏黑的頭發卻加強了這種視覺反差,一雙黑黢黢的瞳孔映著乾淨的眼白,這種極致的對比色似乎能讓洗滌所有的肮臟,盯著人看時能讓人無端地沉淪。
這樣乾淨清透的一張臉上此時正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冬日暖陽裡驟然開出絕美的花兒來。
所有強烈的視覺衝擊都在這張臉上得到完美的展現。
他似乎能理解為什們紀宴西能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了。
就這顏值,萬裡都難挑一,葉翡翡與她比簡直是清粥小菜,太過寡淡。
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
直白得讓溫南檸不舒服,她側過身,躲過他的視線,“葉先生,你如果是來向我表達自己的不滿,那我聽到了,但我無能為力,但不介意你繼續不滿下去。”
葉斯朗還沉浸在她的顏值裡,好半天才回味出她這話的意思,不免失笑。
倒是覺得她更有趣起來。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請溫小姐吃晚飯的。”
溫南檸想也不想就拒絕,“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葉斯朗笑著,“如果我堅持呢?”
“你是要氣紀宴西?”溫南檸福至心靈,“不然我不覺得我們的關係可以熟悉到單獨吃完飯。”
葉斯朗笑意淡了些,“為何這麼說?溫小姐長在了我審美上,心悅佳人,想一起吃頓飯怎麼還要扯到其他人?”
溫南檸不以為然,“葉先生的套路太老了,之前也有人這麼做過,可惜並不能成功。”
“哦,是誰?”葉斯朗淡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