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麼資格生氣?
紀宴西沉著臉,追了出去。
在大門口拽住她,“往哪兒走?車在那邊。”
溫南檸想要甩開他,掙紮了兩下他紋絲不動的,也就放棄了,不過語氣並不好,“不用你管。”
她撇過臉,不看他。
紀宴西沒心情和她在大門口鬨,直接將她攔腰抱起。
失重感傳來,溫南檸嚇了一跳,直到反應過來被他正抱著大步離開,才氣得捶著他的胸膛,“你乾什麼,放我下來,不要你管。”
“你是我老婆,我不管誰管!”
“哼。”溫南檸鼻孔出氣,想到他剛才的眼神又委屈了,“你剛才明明看到我了,卻假裝看不到,你是真關心我嗎?你就是霸道!”
“不關心你我扔下飛繁他們來接你?”紀宴西垂眸睨她。
“可你隻顧著和警察說話。”溫南檸控訴道。
紀宴西哧了一聲,“不和他說話怎麼表明我的身份?”
溫南檸下意識反問,“什麼身份?”
警察不認識紀宴西?
可剛才他們明明很熟的樣子。
紀宴西意識到自己泄露的有點多了,她向來聰明,很容易抽絲剝繭的發現問題。
若是被她知道他為了給她上一課,報警讓酒吧多了一事,當然他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但若是被她知道,她一定會生氣。
他忽然就不說話了。
溫南檸又委屈又難過,心裡更加確定果然結了婚男人就會變。這剛領了證沒幾天呢,他就對自己冷淡了好多。
越想越堵心。
被放到後座後溫南檸連忙去了另一端,離他遠遠的。
紀宴西跟著上了車,隻吩咐了一聲明犀開車,再沒有多餘的話。
兩人坐在車上的時候距離從未這麼遠過。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受了驚嚇,還是被紀宴西剛才的淡漠給傷到了,溫南檸默默流下了眼淚。
一開始她還隻是看著窗外無聲的流著眼淚,可慢慢地,那眼淚來得越來越凶猛,怎麼也控製不住似得流了滿麵,她隻能從包裡拿出紙巾不停地擦。
鬨出了動靜,紀宴西的視線才從窗外轉移過來,然後就看到她可憐兮兮地對著窗戶擦眼淚,肩膀一抽一抽地,努力的克製著。
紀宴西歎了一口氣,原本做好至少到家裡都不會理她的準備,在看到她的眼淚後,那份堅持全都消失無蹤。
他坐了過去,伸手去撈她。
可溫南檸覺得哭得難看,怎麼也不肯轉過身。
紀宴西沒法,眼神示意明犀升起隔板。
“好了,沒人會看到,過來。”他語氣明顯柔下來,“我隻是氣你去哪種地方,你知道我剛才進去的時候看到什麼了嗎?那些人私底下在交易著違禁品。如果你喝酒的時候不注意被人下了藥,你讓我怎麼辦?”
聽到他又恢複了往日和她說話時的語氣,溫南檸淚眼婆娑的轉過臉來,不甘心地瞪了他幾眼,“但是你怎麼可以對我那麼冷淡?”
溫南檸就氣這一點,越想越心寒,“男人是不是結婚後自認得手了,就會變了?我們才領證沒兩天呢,你這態度變得太明顯了。”
紀宴西氣笑,手指拂去她的眼淚,“結婚後就是大人了,怎麼脾氣越來越小孩子氣了?胡思亂想什麼呢?我隻是不喜歡你一個女孩子去那種地方,如果實在想去以後我陪著你去,嗯?”
“我沒叫你嗎,是你自己不願意來!”
紀宴西,“……”
這才後知後覺好像是這麼回事!但是自己那時不是生氣嗎?
氣她不把他放在第一位。
想到這個問題,紀宴西把她摟進懷裡,“我道歉好不好?”
溫南檸悶在他懷裡,不想原諒得太容易。
在酒吧裡,她和他站在截然不同的兩端,他冷冷的眼神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原本她就是敏感的人,加上紀宴西從求婚到領證都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猶豫,她不知道紀宴西對她個感情究竟到了哪一步。
她心裡有了疑惑。
紀宴西到底有多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