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箐依舊一臉暴躁,不耐煩地說道
“你是度陰人,不是大冤種!放下助鬼情結,尊重他鬼命運。他不想體麵,那你幫他體麵不就結了嗎?”
“呃那行吧,我明天就去找那幾家人。”
看著生氣的柳清箐,我縮了縮脖子,指了指柳清箐手裡剩下的半個蘋果
“要不柳大仙您吃兩口蘋果消消氣?”
“算了,我吃不下了,你吃吧。”
柳清箐把剩下的半個蘋果丟給了我,語氣稍緩,對我說道
“洛沐,你這個人啊,就是太優柔寡斷了。就說前幾天的那隻白衣吧,本來以你的手段,對付她不說是輕而易舉,那起碼也是手到擒來。
可你卻偏偏要跟她談判。這有什麼好談的?你直接金光咒抽她兩耳光,你看她還敢不敢跟你發癲?結果可倒好,她是沒什麼事了,咱倆卻因為她招惹上了那個太叔申你說說,這是不是得不償失?”
“呃也不能這麼說嘛。”
我咬著蘋果,訕訕地說道
“要不是因為那隻白衣,咱們也不能知道太叔申那老東西居然搞了那麼一個能破壞陰陽平衡的陣局出來啊。說起來也算是因禍得福不是?”
“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你也應該明白。”
柳清箐從沙發上站起身,轉過頭看著我
“我知道,你是覺得那些鬼生前都是可憐人,所以想著能幫就幫一把。那隻白衣是這樣,現在的陳誌也是這樣。
但是洛沐,你要知道,幫忙可以,但是如果因為幫忙而付出了太高的代價,那就有些不值了。彆的先不說,你就說如果太叔申的修為再高一些,在我脫困之前他就把你乾掉了怎麼辦?我言儘於此,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柳清箐說完以後便走回了臥室關上了臥室的門,留下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回味著柳清箐剛才的話,我默不作聲地咬著剩下的半顆蘋果,電視裡的喧鬨聲也全都被我拋在腦後。
細想起來,柳清箐說的好像確實有些道理。
有些事情明明能夠更加省時省力地解決,但是我有的時候卻會出於這樣那樣的顧慮而選擇彈幕最多的打法。
這算什麼?聖母病嗎?
可是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聖母病啊。
對於那些身上有人命債的陰物我可從來都沒手軟過。
那些手上沾了無辜人性命的陰物,有一個算一個,在我手裡不也全都魂飛魄散了嗎?
陳誌是我的同學,我隻是想讓他能乾乾淨淨地去投胎而已,這算是聖母病嗎?
至於那隻白衣,我承認我當時是有些不太果斷。但是我也沒想到,一個舉手之勞就能讓我和柳清箐招惹到太叔申那個老家夥啊。
一時間,我的思緒越來越亂。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越想越亂,索性便不再去想。
我關了電視,把手裡的果核丟進垃圾桶,關了燈後躺倒在了沙發上。
“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