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吳父希冀的目光,我卻隻能搖了搖頭
“恢複不了,至少我沒那個能耐。”
我這時候也恢複了一點力氣,招了招手示意吳斌蹲下。等吳斌蹲下後我便伸出了手指抵住了吳斌的喉嚨,釋放出一絲炁去探查吳斌的喉嚨。之後跟吳父解釋道
“吳斌的喉嚨剛才被陳誌用陰氣竄過了,陰氣能夠腐蝕事物的內裡。按理來說,吳斌的喉嚨現在應該是爛肉一塊。但他現在還能說話,那說明陳誌剛才是手下留情了的。”
說到這裡,我還特意指了指還在那裡躺屍的周海幾個人,對吳父說道
“看見在那躺屍的那幾個了嗎?陳誌剛才動手的時候不僅用了物理上的手段,同時還用陰氣竄了他們的傷處。現在他們的胳膊和小腿都是爛肉一塊,送去醫院就得截肢。從今以後要麼得坐輪椅要麼就裝假肢,總之是肯定保不住的了。跟他們一比,吳斌的運氣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壓低聲音,所以在一旁照顧自家孩子的幾個人也都能聽見。以致於我這話一說出口,那幾個家長剛剛有所緩和的臉色頓時就又陰沉了下去,而周母更是一聲不吭地當場暈死了過去。
“那,為什麼”
吳斌聽了我的話以後也有些吃驚,想要問我些什麼,但因為聲音嘶啞,最後還是沒能問出口。
不過,雖然吳斌沒能問出口,但我還是猜到了他想要問的問題,歎了口氣說道
“你們對陳誌做了什麼你們自己清楚,陳誌也清楚。所以”
我的話沒有說完,但我相信吳斌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金遊和錢奕打了陳誌,所以陳誌廢了他們的胳膊。周海和周麓踩過陳誌,所以陳誌廢了他們的腿腳。
至於吳斌
既然長了嘴卻不會說話,那麼乾脆以後也彆再說話了。
這可能就是陳誌想對吳斌說的話吧。
吳斌聽了我的話後,先是愣了一陣,隨後紅了眼圈。緊接著一陣嘶啞難聽的哭聲便從吳斌的嘴裡傳了出來。
吳斌哭泣著,一邊用嘶啞的聲音哽咽著說道
“如果、如果我當時報了警的話,是不是就不會”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我看著痛哭流涕的吳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吳斌當時選擇了報警,那麼陳誌就不會死,這一切也都不會發生。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都是當日吳斌他們自己結下的因果。
而吳父聽了我和吳斌的話以後也隻是喟然長歎,不再言語。
最終,吳父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我。
“這是”
“酬勞。”
吳父看著我,嘴角拉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這次我們是犯蠢,著了陳誌的道。要不是洛大師您,估計這小子這會連命都沒有了。先前說好的十萬塊,一分不少都在這張卡裡。密碼是六個零。還請洛大師收下。”
說完之後,吳父也沒管我的態度,自顧自地就把卡塞進了我的手裡。隨後拍了拍吳斌的肩膀,說道
“走吧。”
吳斌這時也停止了哭泣,站起身後看了我一眼,隨後跟著自己的父親一起離開了房間。
等吳斌父子離開以後,我看了看手中的卡,隨手揣進了衣兜裡。
經過這麼久的休息,我也恢複了幾分氣力。站起身後便從乾坤囊裡拿出了遁一,當做拐杖拄在了地上,一瘸一拐地朝門外走去。
隻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回過頭來,對屋子裡的金濤幾人說道
“我記得我先前在樓下時說過,如果有人不聽勸阻而導致陳誌得手,本人概不負責。等付錢的時候不能因為這個找借口賴賬。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