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出聲道
“就你這事,要是被龍騰局知道了,你個老登要麼牢底坐穿,要麼被就地正法。蠱王前輩出手是給你留了一條命知道不?你不感念師恩就算了,還特麼自己委屈上了?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白眼狼!”
“我和那老東西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小輩來插嘴!”
閆嶼冷哼一聲,緊接著二話不說便化掌為爪,伸手朝我抓來。
“早他媽看你個老登不順眼了!”
看見閆嶼那枯瘦的爪子,我也直接運起了掌心雷,和他對了一掌。
說實話,在我猜出閆嶼就是給馬邦蠱蟲的那個蠱師時,我是真的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
倒不是因為彆的什麼,隻是因為這貨當初控製著馬邦自爆,炸了我一身碎肉把我惡心得夠嗆。
所以我在一開始和他說話的時候就夾槍帶棒,屬實是因為我已經忍了太長時間了,這會好不容易找到了罪魁禍首,那我可不得好好解解氣嗎?
在我和閆嶼對掌的時候,柳清箐也欺身而上,一腳朝著閆嶼的腦袋踢了過去。
諸葛柔沒想到我和閆嶼居然一言不合直接開打,被我們之間的交鋒嚇了一跳;但回過神來之後也趕緊掐了個法訣,讓閆嶼的腳直接陷進腳下的泥土中。
閆嶼本想躲過柳清箐踢向他的一腳,但是腳下被諸葛柔困住,一時之間無法脫身,於是隻能用炁硬抗了柳清箐的一踢。
柳清箐的一擊何其沉重?作為天生地養的靈蛟,柳清箐此時雖然沒有現出真身,但這一踢的威力也足以踢碎一塊頑石。
閆嶼硬抗下柳清箐的一踢之後腦袋便被柳清箐踢得有些昏沉,而我也趁他病要他命,趁著閆嶼被諸葛柔困住,直接揮劍斬出了一記‘西風嘯’。
但閆嶼畢竟人老成精。諸葛柔能夠出其不意困住他一瞬已是不易,不可能一直困住他任憑我們蹂躪。
所以在我出劍的瞬間,閆嶼就掙脫了諸葛柔的束縛,那隻空蕩蕩的衣袖一揮,朝我撒出了一把粉末。
而那一把粉末撒出之後居然變成了無數的小蟲子朝我飛來,迫使我不得不收劍回防,轉而運起了金光咒。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些蟲子在碰到我體表的金光之後居然沒有死掉;反而還把我的金光給腐蝕出了一個大洞。
“臥槽!”
千鈞一發之際,我趕緊把沾了蟲子的外套脫下,一把丟了出去。
而諸葛柔也是看準時機,一招赤練把我脫下的外套連帶那些蟲子給燒了個精光。
看著那些被燒成灰燼的蟲子,我稍稍定了定心神。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為什麼剛才柳清箐在對付這閆嶼的時候一直在防守。
連金光咒都能腐蝕的蟲子,確實大意不得。
“柳大仙兒,小柔,你們都讓開。”
看著還在和閆嶼糾纏的柳清箐和諸葛柔,我朝著她們喊了一聲,隨後收起了遁一。
聽了我的話以後,柳清箐和諸葛柔都放棄了和閆嶼糾纏,一起跑到了我的身邊,隻不過臉上還有幾分不解。
“和蠱師交手,貼身肉搏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我對柳清箐和諸葛柔笑了笑,隨後在乾坤囊裡摸索了起來。
“那你是要乾什麼?”
柳清箐有些不解地看向我。
“這還是小柔剛才提醒了我啊……”
我從乾坤囊裡摸出了一張符籙,點燃後直接朝著閆嶼丟了過去。
燃燒的符籙帶起了一片火光,隻不過又被閆嶼身上的炁撲滅了。
“想用符籙來對付我?”
閆嶼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冷笑
“我可不是幾張符籙就能搞得定的!”
“是嗎?”
我微微一笑,隨後直接從乾坤囊裡掏出了一遝黃色的符紙
“幾張搞不定你,幾十張呢?”
閆嶼似乎嗅到了一些危險的味道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我把手裡的一遝子符籙分給了柳清箐和諸葛柔,恨聲道
“道爺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他媽的符籙批發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