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詰摩的喊聲之後,我感覺自己的心都涼了半截。
雖然我剛才用的‘清虛元妙真君靈雷咒’的威力比不上‘雷祖誅邪鎮九幽’,但那好歹也是天雷之威;硬挨了一記天雷之後還能發出如此中氣十足的聲音,這詰摩的實力著實有些難以想象了。
我甚至懷疑,就算是我師父來了,對麵這個詰摩也未必能戰而勝之。
按理來說,以這詰摩的修為,就算是古人,那也應該在古籍中有所記載才對;但是就算我絞儘腦汁,把所有閱讀過的古籍都想了個遍,到底也沒能想出這詰摩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甚至他剛才還能一口叫出清虛元妙真君的名諱,聽那語氣似乎還有君寶真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那就更不可能是什麼無名之輩......等等?
一個專修魔道的佛門高僧,還與君寶真人有仇?
我的心臟猛地一抽。
他媽的,這位詰摩大師,該不會就是數百年前君寶真人成就地仙果位以後鎮殺的那個所謂的‘魔佛’吧?!
不是說君寶真人將其擊敗之後已經把他的肉身和魂魄都給徹底度化了嗎?既然肉身和魂魄都沒了,那這個詰摩又是什麼東西所化啊?
“你這小輩,和張三豐那老道是什麼關係?!”
詰摩的身影從揚起的塵土的走出,臉上一片猙獰之色:
“怎麼會用他的術法?莫非是他道統的傳人?”
“沒什麼關係,隻是碰巧學過這招而已。”
我手持遁一,警戒地看著詰摩: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認識君寶真人?難道是他的哪個手下敗將陰魂不散?”
“手下敗將?!”
一聽我這話,詰摩頓時怒了,手中的白銀錫杖猛地一敲,竟是變成了一個白骨禪杖,身上也冒出了陣陣的黑色魔氣:
“要不是我被那十人圍攻重傷,那張三豐怎麼可能擊敗我?!”
“你他媽就吹吧。”
聽了詰摩的話,我雖然心中發慌,但還是鎮定道:
“你要是真不怵君寶真人,怎麼不敢直接上武當山找他老人家鬥法,反而在這裡暗戳戳地使陰招呢?”
“你說什麼?”
詰摩顯然是被我的話鎮住了,一字一句地問道:
“張三豐還活著?還在這世間?”
“當然活著了。”
我不動聲色地吹著牛逼:
“君寶真人早已成就地仙果位長生不死,現在就在武當山上天天給他的徒子徒孫們講道說法呢。你要是不服的話,就去武當山找他比劃比劃,看看他老人家能不能把你那長臉給抽成八瓣!”
“張三豐還活著,怎麼可能?這個世界明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過明顯,本來聽見君寶真人還活著的消息,此刻正處於震驚中的詰摩,在看見我的臉之後便恍然大悟,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