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這馬清君吃著飯菜,不知說什麼不錯。
“味道好吧?”李大爺聽得馬清君說不錯,就笑著添了菜過來。
“我是說今天的節目不錯,你這菜嗎,還是老樣子。”馬清君笑得花枝亂顫。
“你個馬妹崽,就拿你大爺開心。”李大爺也跟著笑,隻是心裡不太明白,這妹崽來的時候整天一臉陰沉,沒有個笑臉,也不太說話,和誰都不來往來,怎麼一下就變了個樣。
“我是說真的。你兩個大爺說,今天的節目是不是不錯嘛。”馬清君一本正經的對兩個大爺說。
“當然是不錯了哦,節目不錯,還這麼多,就是難為山椿了。”魏大爺說。
“這娃兒,人不大,做事的章法不錯。”李大爺補了一句。
“山椿書記才來就一鳴驚人了哦。”馬清君看著山椿讚揚道。
“那裡哦,還請馬主任多提意見。”山椿說。
“我提意見?我有那本事提意見嗎?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馬清君真誠地說。
“這次的組織安排還是有問題,事先隻考慮到發不發動得起來,有不有節目可演,沒有想到如果動員起來了,節目多了怎麼辦,以至搞得今天這演出時間這麼長。”山椿檢討著自己的方式方法問題。
“夠可以的了哈,能辦這麼一台盛大的慶祝活動就不錯了。還有,團的工作和婦聯工作一樣,幾年來一起死沉死沉的,沒有點聲色,誰也預料不到有節目演不完這局麵,這不怪你。再說,這樣分清了正式演出和自願演出,不是井然有序了嗎?這主意也隻有你想得出來。”馬清君看來是真的從內心的佩服章山椿的。
山椿在側門那裡看台上表演的詩朗頌,是樊韻的《你的詩歌我的句子》
你站在校門前
我站在校門前
你拉著我的手
我拉著你的手
你去了詩社作編輯
我去了沙漠做過客
你要去寫好多好多的詩美化這世界
我要去看無邊無際的沙蠶食這世界
你說你要去呤哦你的詩歌
我說我要去尋覓我的句子
你站在我麵前
我站在你麵前
你握住我的手
我握住你的手
你感覺我的手硌痛了你的手
我感覺你的手安撫著我的手
你看到一雙太陽曝曬長滿老繭的手
我看見一雙養尊處優蓄著長甲的手
你說:你的手不象寫詩的手
我說:你的手極象寫詩的手
你說:你的手寫出的詩讓人感動真難想象
我說:你的手寫出的詩讓人幻想可以想象
你說:你變了
我說:你沒變
你頭發飄逸一看就知道是個都市文化人
我頭發野性不看也知道是個天涯流浪漢
你的臉瑩白而滋潤讓人想觸摸
我的臉黢黑而粗獷讓人想熱吻
你的耳欣賞的是嫋嫋音樂
我的耳傾聽的是陣陣風吼
你的鼻嗅的是農家樂飄散的桃花香
我的鼻聞的是塵沙中蒸起的水星味
你的足是用來踩油門踏舞步的
我的腳是用來跨駝峰踏沙浪的
你的行禮是手提電腦和新出刊的詩
我的行囊是鐵鍬乾糧還有數不清的空酒瓶
你的眼晴充滿幻想和快樂
我的眼睛深藏憂慮和堅毅
你的詩裡是綠水青山帶笑顏
我的眼中是風沙滿天堪魂斷
你的詩裡到處是微灌滋潤的樹
我的心中到處是缺水死去的苗
你的詩裡是一蹴而就的綠化工程
我的腦中是人沙爭奪反複推進的林
你的詩裡苗兒栽下就有渠水漫
過我的手中埋下的苗兒還得帶著裝滿水的小酒瓶兒
你的詩歌是人進沙退的豪邁
我的句子是沙趕人遷的無奈
你的詩歌讓沒見過沙的人興奮
我的句子讓沒見過沙的人驚駭
你的詩歌讓見著沙的人幻想
我的句子讓見著沙的人奮鬥
你在鬥室裡撰寫你的詩歌
我在沙漠中種植我的句子
你的詩歌比海市蜃樓還美麗
我的句子比塔裡木的胡楊還耐看
你的詩被人呤哦著
我的句被人珍藏著
你的詩讓人激動
我的句讓人感動
你的詩在詩刊上傳播
我的句在人心中震顫
你是詩人被詩迷簇擁著
我是過客被孤獨包圍著
你因讓人們幻想而被人仰視
我因讓人們警醒而受人審視
你再過十年也許還在編撰你的詩
我再過十年也許還在種植我的句
你的幻想再過一百年也許破滅
我的尋覓再過一百年也許——
兩種態度,兩種人生,歸結到最後,實踐出真知。
“章書記,叫你接電話。”山椿對這詩中表達的人生不同的態度身同感受,正聽得如癡,有人跑來叫。
“跑哪兒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人。你打轉去,區公所田良書記找你幾次了。”劉姐看見章山椿就說。
“哦,我在裡麵忙。”山椿不好意思。
“忙,看戲忙吧。”劉姐知道山椿在禮堂裡。
“看戲也是工作哈。”山椿貧了一句。
“喂,接區公所。”山椿搖通了電話。
“不接。”藤曉梅一聽是山椿,就逗上了。
“有急事兒。”
“不接。”
“真有急事兒。”
“曉得,你田書記找你幾次了,發火了。讓他多等會兒,好把你罵個狗血淋頭。”
“姐姐,姐姐,你行行好,接嘛,下次,你要弟弟乾啥都行。”
“不行。”
口說不行,還是把是話接到區公所了。
“找田書記。”山椿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