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回不來!
“這是我同學吳卉,羅漢鄉計劃生育指導員。”山椿拉著吳卉坐在了鄭君和龍弟淑之間。
“這是我同鄉蘭英,觀音鄉婦女主任。”山椿拉著蘭英坐在了馬清君和李洪芳中間。
“這是我同學蔣毅,羅漢鄉團委書記。”山椿拉著蔣毅坐在了龍弟淑傍邊。
“這是我同鄉張竹,觀音鄉公安員。”山椿拉著張竹坐在了李洪芳與王廷梅之間。
“我說蔣毅,就你們四個?”山椿問。
“我叫了劉素英,張承蓮,她兩有事。蘭田鬆追美女,遭到了篾視,在生氣,發誓要找一吃國家糧的,找回麵子,否則獨生,今天就沒來。”蔣毅說。
“哦,是誰這麼不長眼,把我們蘭帥打擊了,讓我們這一向活躍的蘭帥哥也不來熱鬨了?”山椿沒想到這一幫人,剛上班就忙前找對象,不過也是,大家都二十出頭的人了,也該了。
“我也不太清楚。”蔣毅吞吞吐吐,眼睛卻瞟著吳卉。
山椿心裡明白了,在學校的時候這吳卉就是眾多男生追捧的對象。
“農村糧就這麼低下?找個朋友都遭到拒絕?”鄭君似乎有不同的看法。
“有人追,就不能拒絕?”吳卉也不怯。
“不是說不可以拒絕,而是這拒絕的理由不符合愛情標準哈。”鄭君眨巴著眼看著大家。
“標準?愛情有標準嗎?我看愛情就是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一種精神層麵的東西。沒了物質基礎,一切都是空談扯淡。”吳卉把哲學理論運用上來了。
“物質基礎不隻是吃國家糧吧?”鄭如君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
“恰恰相反,當下,於我們絕大多數青年來說,吃國家糧就是最大最根本的物質基礎。”吳卉思路也是很清晰的。
“這到是大實話。”王廷梅心中一動,想起了人家在在清流給自己介紹那個對象。
“你開明,你是吃著國家糧才開明吧,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是一定要找個吃國家糧的,方法不論,目的一定要明確。”謝紹菊一直沒說話,此時聽著眾人的話,心中暗暗發誓。
“先吃飯,先吃飯。”樊韻心底一陣發涼,趕緊轉移話題。
桌子是兩張八仙桌拚到一起的,大家圍席而坐。
“你坐哪兒?”安排得人來,山椿還站著,江盛問。
“我隨便。”山椿說。
“你敢隨便!”鄭君一臉正氣地說。
“嗬嗬,章書記遇到對手了。”龍弟淑本想說章書記遇到克星了,一出口卻改了。
“嗬嗬,美女驕傲是有道理的哈。”蔣毅大聲的來了一句。
“驕傲了嗎,驕傲不好嗎?”鄭君轉向蔣毅。
“沒說不好,好好好。”蔣毅也不怕。
“吃個飯,扯那麼多乾啥子喲。”陳天安嗡聲嗡氣的來了一句。
“就是嘛,來,挨到你姐姐坐。”鄭君一拍身邊的位置。
“好好好,還是姐姐關愛我。”山椿過去坐下,然後端起一杯酒開席。
“各位美女帥哥,來,為我們的青春乾一杯。”山椿說完一口乾了那五錢一杯的酒。
“好,第一杯乾,後麵的隨意喝。”龍弟淑一口喝了酒,順帶定下了喝酒規則,依然大姐大的風範。
“要得。”幾個美女立即響應。
“好,再為我們今天的青春飛揚乾一杯。”山椿吃了幾口菜,提了第二杯。
“好,不負青春,放飛自我。乾。”山椿的團員們都記住了這句話,這陣正好高呼。
蔣毅看了這場麵,結合下午看到的文藝演出的尾聲,覺得自己對這次的慶祝活動重視不夠,努力不夠,比山椿遜色多了。
我這小老鄉還行,有板極眼,極具凝聚力。張竹心裡佩服。
這章山椿真是個人材。蘭英心說。
唉,這山椿在學校不大做聲,沒想到才一個半月,就蛻變了。吳卉心裡有些異樣,唉,小弟弟一個,還和我一樣,農村人。
“來,再提一杯,為今天此時此刻我們年輕人的相會,乾一杯。”山椿又提議。
“好。”大家喝彩。
“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蕩起小船兒……”李洪芳直接唱了起來。
“……光榮屬於我們八十年代的新一輩。”大家拍手擊節為歌跟著一起唱完了。
“喝。”大家又一齊高喊著喝了這第三杯。
“好,都說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看就是這樣子的。所謂三杯通大道,也是如此吧。接著大家自由暢聊,自由融洽,自由放飛,喝起來。酒不夠再拿,但,喝多喝少自願。原則,不能喝醉。”山椿再次舉著杯子,喝了一小口。
“來,我敬大家一杯。感謝大家對我們的熱情接待,感謝大家對我同學章山椿的支持和幫助,同時感謝大家今天的為青春放飛。”蔣毅站起來敬酒。
“蔣書記,你這酒沒敬對吧。你說的這三個感謝我們都不敢接受。隻有你同學,我們的章書記才配才敢接受啊。”龍弟淑直接反對。
“對頭,這一切都是山椿書記做的,我們隻是跟著他乾而已。”樊韻也跟著。
“山椿是負出了努力,但是,沒有你們大家的努力也是不行的啊。所以啊,我得敬你們。”蔣毅說。
“蔣書記,他們說得很有道理,這麼多年團的工作死氣沉沉的局麵讓山椿書記打破了,這們多年沉寂的心放飛了,這都是山椿書記的功勞。這樣吧,我們一起敬章書記吧。”龍弟淑站起來。
“好,我們一起敬章書記。”大家一齊吼。
“謝謝大家,還是我敬你們吧。沒有你們的鼓勵,沒有你們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沒有你們自強不熄,放飛青春我也是沒辦法的,所以我們喝,我們敬我們自己。以後,我們更要奮鬥青春,不老青春。”山椿看大家這樣子,就端杯提議。
“好,敬章書記,敬大家,敬自己。喝。”大家高喊著喝了。
“說實在的,我今天很感動。看到山椿這裡工作局麵這麼好,感謝大家,看得起我們招聘乾部,能夠努力同心。”吳卉招呼他們一行四人站起來敬大家。
“這個嘛,美女,你有所不知。對招聘乾部,我們這裡也很偏見,很多人都瞧不起,看輕章書記,叫他千天乾部,說他再怎麼也隻是個農民。是他自己用自己的智慧和努力,讓大家刮目相看,贏得了大家的尊重,讓大家跟著他努力,才有今天這個局麵。”鄭君這次站出來為山椿唱讚歌,但山椿卻不明白她今天為何來秦熱鬨一樣,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了解自己的情況。
“鄭君說的這個是事實,這個社會,特彆是政府大院裡,一直都有很多人看不起招聘乾部,其實呢,也不是看不起招聘乾部,而是看不起農村人,看不起吃農村糧的。我是頂班的,也有著天生的優越感。但,和山椿比起來,我還有什麼資格優越?現在山椿在全鄉的名聲是最響亮的,不錯。”馬清君不知不覺又體現了她的優越。
“乾嗎呢?乾嗎呢?今天就是年輕的朋友來相聚哈,不是總結會,也不是歌功頌德會。要說功勞,是黨委政府的,是廣大團員青年的,我隻是負出了自己應該負出的努力而已。喝酒。”山椿舉起了杯子。
“唉,還是一個農字難死人,壓死人。”王廷梅幽幽地說了一句,心事重重。
“對頭,我們農村人生下來就刻上了一個農字,祖祖輩輩低人一等。”龍弟淑也歎息。
“跳不出的農門,逃不脫的挨字。”陳天安悶了一口酒,高喊了一聲。
“嘿,我說,一個農字壓死人,在現階段是不爭的事實。可說我們祖祖輩輩低人一等,那就錯了。”山椿放下杯子說。
“什麼意思?”鄭君問。
“這裡隻有你兩個吃國農糧的吧,你們以前不也是農村人,吃農村糧?”山椿看著兩君。
“當然。”馬清君回答。
“也就是說,城裡人不是生而為城裡人,農村人也不是生而為農村人。”山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