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回不來!
“前次,也不是吃你的飯哈,是五四慶祝,你請了那麼多人,我一個美麗、優秀、豪華女青年不能來出席呀?”鄭君這嘴也是沒得說了,不過她這一說詞到是沒法反駁。
“出席到是沒問題,到是至今我也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我要請客的?”山椿用懷疑的目光看看鄭君,又看看樊韻。
“你請客又不是秘密,我咋就不曉得了?”鄭君無話可說,就來了個強詞奪理。
“不是我身邊出了叛徒吧?”山椿笑洋洋地看著樊韻。
“叛徒個屁,沒叛徒,要有,也隻有人精妖蛾子,你說是不是?”鄭君見狀,連忙用人精妖娥子暗指梅紅,來堵這山椿的嘴,眼睛逼視著山椿。
但梅紅卻是給她打過招呼,不準說把事情說穿了,所以就這麼含混著威脅山椿。
“哦,人精妖蛾子是什麼?”山椿聽得鄭君的話,已然明白了那說等她的梅紅和鄭君她們應該是相通的,無話可說,便裝傻。
“來,敬秦書記和劉姐,你倆是好人?”鄭君主動提起杯子敬酒沒理山椿。
秦書記心中一動,看看鄭君,又看看樊韻,心中似乎明白了,原來章二娃是個頂鍋的呀。
“你不是聞到酒香才來的吧?”劉姐也是人精,看著鄭君問。
“是呀。”鄭君一本正經。
“我這酒香飄不到你衛生院上麵去吧。”劉姐笑意濃濃。
“嗨,十裡飄香啊,我們才隔好遠點?”鄭君笑笑。
“可我這酒剛打開你就到了,速度有點快。”秦書記心中完全明白了。
“快點哦,敬酒,喝不喝哦,我手都端酸了。”鄭君想轉移話題。
“喝。”秦書記一口乾了。
“來,我兩個敬你兩個一杯。”秦書記倒上酒,拉上劉姐對鄭君和樊韻說。
鄭君和樊韻的臉一下就紅了。
“這點小把戲,在我麵前耍,嫩。”秦書記心得意。
“喝不喝,不喝有些事情就不好辦哦。”秦書記明白二人的目的是一個,想讓樊韻上文化站,就拿出來威脅。
“喝,不就一杯酒嗎。”鄭君端起杯子喝了。
樊韻一直紅著臉沒做聲,不知如何是好。秦書記卻盯著他的酒杯。
“喝,怕啥子,不就是杯酒嗎?”鄭君對樊韻說。
鄭君和樊韻端起杯子來喝了。
幾個人的戲,讓山椿一頭霧水,但也看出了鄭君和樊韻之間有點啥貓膩,卻又明白不過來。
“來,山椿,喝一個,下不為例哈。”劉姐端起酒看著山椿。
山椿知道劉姐說的是把成立文化站的事透露給樊韻的事兒,隻得紅著臉喝了。
“不過呢,好事,好事。小樊也不錯。但這事要保密,對誰都不要說。”劉姐叮囑幾個。
“好。”幾個點頭。
“這個是沒經費,也沒城市戶口的喲,要想好,乾不乾。”秦書記說。
“乾,管他的,乾到再說。”鄭君一急完全暴露了。
“哈哈哈,你急什麼,有你什麼事兒?”劉姐取笑鄭君。
“沒我事兒,沒我事兒。你們的事兒,你們的事兒。”鄭君見一急把他和樊韻的關係坦露了,就無話找話。
“有點深沉,農門的勝利。”山椿明白過來,可憐玉樹臨風的吉它王子了,有著科班出生,有著城市戶口,吃著國家糧,有著正式編製的沒搞贏一個純農民,山椿心裡無由頭的好笑,也真心的高興。
“而今眼目下,這個情況,這個現狀,這個現實,好事多磨哦。”秦書記有些替他們擔心。
龍姐怎麼還沒有音信呢。睡在床上,山椿想著白天去龍姐家的事兒,龍媽還沒收到龍姐的來信。到底怎麼了?
還有最近出去打工的人,除了跑回來好幾個外,其他的都沒有信息傳回來。這些人是怎麼了?
“沒事兒的,這年月都這樣,寫封信都要一個多月才寄得到,何況他們才出去,怕是找活兒做難,找住地也難,沒穩定下來,寫信說什麼?慢慢等嘛,等他們安定下來就會有消息的。”山椿想起媽媽安慰自己的話。這該是這樣吧。
信息太慢太不發達了,一個鄉就一部手搖電話,
唉。山椿還真的為他鼓動出去的那些人擔憂著。
節後,大家都回來了,可沒有任何人聽說起成立鄉文化站的事,也沒召開黨委會。
第三天,山椿正百思不得其解,二樓開會了,黨委會。
“還有事兒沒有?”討論了幾個問題後,黎書記一如既往地問。
“哦,還有一個事,接到上級的文件,要求各鄉成立文化站,這件事要在本周五上報。”大家都沒做聲,黎書記正準備宣布散會,劉雪梅說。
“本周五,今天周四,就是明天就得上報?這怎麼來得急。”曾正貴說。
“本周五上報文化站站長人選。上級批準後,由站長負責籌備文化站。”劉雪梅一字一頓的說。
“那還差不多。”曾正貴腦子不太夠用。
“這可是搞突然襲擊啊。”黎書記心裡說,自己沒人去爭這個,他也不說話。
“好久發的文件,怎麼沒聽說呢。”朱鄉長想到自己的親戚想找工作的多,但這突然弄出來,真沒辦法操作,連上誰心中都沒底,就口氣有些重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