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回不來!
梅紅的話也讓山椿無言以對,解釋沒有必要,也不想說出自己把吳卉的錢和利息變成了老酒坊的股份給她留著這事兒。
“咯咯咯,吳姐啊,你想啊,你當年對他那麼好,他怎麼不想你?他要是不想你,他這人就沒良心,我也不要他。”梅紅這人精繼續誤導著大家。
“嗬嗬,真想我?可不好辦,我已成他人婦。”吳卉聽出了梅紅誤導的意思,但卻沒想出是什麼事兒梅紅可以拿來給自己的誤導做注腳,就順勢回應著。
“這,這……”山椿欲言又止。
“這什麼啊,你平日裡不是老說卉卉對你好,你對不起卉卉嗎?今天怎麼了,卉姐來到你麵前,你還猶什麼啊。”梅紅還是嬌笑著要把大家徹底誤導一盤。
“哦,那叫春的老弟,你說吧。我聽著。”吳卉巧笑著輕輕對山椿說。
“沒什麼,我們私下說。”山椿一臉的苦相。
“嗬嗬嗬,嗨,我說,椿弟,不外乎借了卉姐的錢沒還嘛?借錢這事兒又不丟人,何必害羞,還要私下說?你們大家說,是吧。”梅紅成功地吳導了大家,看著大家臉上表情不斷的變化,心裡很是得意,就把事兒說清了,看著大家仿然大悟,梅紅那小心思很是嘚瑟。
“嗨,當年吧,我是心甘情願的給你的,沒想到你這人這麼實誠,還把我們過去那些事兒說給紅妹妹聽了,何必呢。”吳卉弄明白了,知道這梅紅拿自己開涮,就裝模做樣的說著事實,也來一雙關,開始反擊了。這兩個女人之間打架,把個山椿擠在中間不好過。
“啊,過去,心甘情願?”這話聽得大家一頭霧水。
難怪中間幾年叫自己等著,幾年都沒個答複,還腳踏多隻船啊。梅紅聽得這話,也有些疑惑了,臉上顏色也開始變化。
“這些年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你都沒找著。”山椿誠實地說。
“啊,要走,就斷個乾淨,肯定就不能讓你找到,是吧。隻是對不起你了。”吳卉說的是真話,可那隻是對不起你了這幾個字,就讓人不得不想到兩人過去是不是真的心甘情願過。
“那也是,有些事,傷心,斷個乾淨也好。”山椿說的是吳卉被解聘的事實,卻沒想到大家不明白這一層。
“哈哈哈,就是哈,要斷乾淨,眼不見心不煩。難得看那些拿我們這些農村娃不當人的領導們的嘴臉。他們不再聘我,我還不侍候。我走,我不照樣活得更精彩。是吧,紅妹妹。”吳卉笑得很爽朗,伸手抱著梅紅,這一回合自己贏了,不能再扯了,再扯下去就沒意思了。
“啊,謝謝卉姐當年對我們山椿的關心和支持,當年要不是你,我們山椿也辦不成那事兒。”梅紅平日裡很自信,以為鬥嘴都是自己壓製彆人,哪知今天卻敗了,不過反應到是快,兩人親切的談論著當年山椿借錢的事兒了。
“快彆扯這些了,吃飯。”龍姐招呼大家入坐,一群人沒個省油的燈兒。
“這個潑皮辣子貨,平時醋勁那麼大,可對幺妹卻又那麼大度,還說寶貝就得分享,真是搞不懂啥意思。”這董蘭珠看了兩人的表演,心裡暗自誹腹。
聽了龍姐的安排,大家都往堂屋裡去。
“紅妹妹,歡迎你哈。剛才沒空來迎接你,還好吧。”龍姐卻笑著走到院壩中間,拉著梅紅的手,摟著梅紅的肩,還摸了摸梅紅的小腹。
“啊,姐,你太客氣了,來打擾你了。”梅紅對龍姐的親切和慈愛很是感動。
“哦,本來呢,是叫你過來耍一耍,安靜的說說話,你是我弟媳婦兒,可我們還沒見過麵。可昨天幾個外出打工的人都在找我約山椿聚一聚,沒法子,就湊一塊吧。隻是待慢了你。”龍姐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哦,沒事兒,都是老朋友,聚在一起更熱鬨。”梅紅說的到是真心話。
“也是,今天來的這些人呢,都是山椿當年鼓動出去的,用他們剛才的話說,就是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夜,那些人。”龍姐咯咯地笑著。
“哦,聽山椿說過,可惜那時我還不認得他。不然,也許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夜,那些人中也該有我一個吧。”梅紅早已被這群人的情緒所感染。
“哦,那是肯定的。你呢,朱幺妹,是吧。歡迎你。”龍姐和梅紅擁著說話,也沒忘了傍邊的朱春霞。
“哦,我朱春霞,謝謝龍姐。”朱幺妹本來對於今天的場合有些陌生,還沒融入這個群體,正有些尷尬,龍姐到是照顧得周全。
“哦,是上麵鐵碑村朱家老妹子吧。嗨,不說還真認不出來了,小時候見過你的。”龍姐想起了,伸手也把朱幺妹拉著,三人一起進屋去。
看著大家進屋,鄭君有些機械地指引和招呼著,心思還是不寧。
“嗨,你好,卉妹妹。歡迎你啊。”當吳卉從鄭君麵前經過時,鄭君醒過神,伸手拉過吳卉的手,笑容爽朗。
“哦,鄭姐是吧,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夜,我和你同床共枕,相擁而眠。十多年過去了,我還記憶猶新。謝謝那一夜收留了我。”吳卉也微笑著擁抱了鄭君。
“嘿,木著乾嗎?”山椿落後了半拍,看著樊韻。
“哦,沒乾嗎。”樊韻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過去的,就過去了,珍惜眼前人。”山椿和樊韻擁抱在一起,小聲地說。
“嗯。過去的當然過去了。隻是看著這物是人非,變化太大,有些感慨。”樊韻點點頭。
“嘿,乾嘛呢,我們女人家擁抱一下,看著是那麼的順眼,你們大男人,擁抱著怎麼看著那麼紮眼呢。”鄭君這女人也是沒得說了,瞬間恢複了當年的神彩,看見山椿和樊韻的擁抱就開始調侃了。
“啊,鄭姐,讓他們去抱,我們去吃飯去。”吳卉拉著鄭君進了屋。
“那個文化人呢?”樊韻看見了董蘭珠,卻沒見著那個背著吉它招遙過市的江盛。
“唉,彆提他了,聽幺姐說話的意思,兩人怕是走到儘頭了。”山椿對這事也有些難過。
“哦,怎麼了?”樊韻有些吃驚。
“沒說明,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江盛當年有個學生,對他很崇拜,可能心動了。這人,隻要心動了,那婚姻就到了頭了。”山椿說。
樊韻點點並頭,沒說話。
“你,還好吧。”山椿問。
“好,樹挪死,人挪活,古人誠不欺也。”樊韻還是以前那樣,話少、平穩。
“大家入坐,兩張八仙桌,隨意坐。”龍姐把梅紅安排入坐後,招呼大家。
山椿進來,卻被龍姐拉去坐上席。
“那不行,那上席是主人家坐的,得龍姐你坐。”山椿不坐上席,想挨著梅紅坐橫方,可朱幺姝已經和梅紅坐了一條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