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憑啥子長我一輩?”秀兒問。
“這個你得問我夏哥。哦,問我廖姐也行。”山椿看見廖莉從屋裡郵來。
“嗬嗬,叫叔就叫叔嘛,叫死了又不要你拿板板埋。”廖莉笑著說。
“好了,好了,不扯這些,我們各叫各,夏哥,廖姐,秀兒姐,你們說好不好?”山椿又一本正經地問。
“想挨打是不是?”秀兒著勢要去打山椿。
“好了,不鬨了,說啥事兒?”夏天誠問。
“夏老師,那畫可行嗎?”山椿本想問畫了多少了,可臨時又改了口。
“行啊,效果很好,我已經畫了幾十幅了,你看看,還有哪些地方需要改進。”夏天誠進屋,山椿也跟了進去。
山椿把夏天誠畫好的畫,一張張地看著,栩栩如生,造形美妙,菩薩寶相莊嚴,飛天輕盈慢妙,鏤空深沉,玲瓏阿娜,看得山椿心動,看來這夏天誠在這旮旯裡是埋汰了。
“好,好,夏老師有才。”山椿由衷讚歎。
“莫說那些虛頭巴腦的,說哪些地方需要改進。”夏天誠直截了當。
“哦,就是吧,這碳素的著墨能不能再在線條的粗細和著墨的深淺上再下下功夫,使層次感再強一些。還有這檸檬葉脈、經絡線條不這麼光滑順溜,來一點如棉紗線一樣的感覺是不是更舒服一點?”山椿指點比劃著。
“哦,這兩個建議很好,我看出了,想到了,就是沒找到解決的辦法,你一提,就有了。”夏天誠聽了非常高興。
“那夏老師就辛苦改進一下?”山椿說得很親切。
“這是一定的,改好了叫你來定稿。”夏天誠很興奮。
“哦,還有就是這紙張的顏色我想用那白裡透黃,很淡很淡的黃,還不能是純黃,要嬾鵝絨毛那種黃。看上去很輕,很柔,讓人想撫摸的感覺,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可好?”山椿似有無限暇想。
“啊,就是要這種效果,就是我吧,形容不出來。你一說,很形象,服你了。”夏天誠說。
“還有,這紙的寬度多少,厚度多少合適,也請夏老師多考慮考慮。我的意思吧,要比一般的繪畫紙厚,人家欣賞單頁時拿起才有手感。但又不能太厚,太厚了就硬,少了柔美的順從感。紙的質地要便於繪畫,也不能要純平,要有一定的、微微的、不均勻、不對稱的凹凸感,這樣也增添了看畫頁時的手感。”山椿比比劃劃。
“好,好,就是這種效果。但這紙可能不好找,你得費心了。”夏天誠到是行家。
“好吧,夏老師,你受累了,畫成之日,為你慶功。紙的事,我去想辦法。”山椿真誠地說。
“哦,這個功,不是我一個人的,主要是你的。策劃是你,對畫的方式方法技巧的設計也是你,剛才這一係列的建議也是十分重要的,你是居功至偉。你小子不簡單。”夏天誠抱拳對山椿一禮。
“夏老師言重了。”山椿說。
“你們在搞什麼名堂?”山椿出來的時候,夏廷秀問。
“沒什麼。”山椿不想說。
“沒什麼是什麼?”夏廷秀又追問。
“他們在做一件大事,好事,你彆管。”廖莉對夏廷秀說。
“他們有什麼好事兒?”夏廷秀疑惑。
“你曉得那本《黃蓮情滿天化佛越千年》嗎?就是山椿策劃,和你爸共同完成的。這次他們又要乾件大事兒,可是先要保密,你爸做這些連我都背著。”廖莉笑著說。
“哦,千萬彆乾什麼出格的事兒哈。”夏廷秀似乎沒完全相信。
“嗬嗬,山椿不乾壞事兒,就是吧,運氣不行,你看我小侄女都是副書記了,我還是一白板。”山椿笑笑說。
“哦,她那算什麼,你乾這些事兒才是大事,才是我們黃蓮的功德。”夏天誠從屋裡出來接著山椿的話。
“夏老師言重了,但願能做點有意義的事兒,此生足唉。”山椿說這話的時候是發自內心的,也寫滿了一臉的神往。
“好了,辛苦夏哥了。再有,能不能把秀兒借我一用?”山椿又開始調皮了。
“啊。”夏天誠一臉的懵圈,廖莉不著色地笑著。
“你個死山椿,想挨打。”秀兒跳起來。
“嘿嘿,你打我乾嗎?”山椿一幅可憐相。
“打你亂說話。”秀兒氣鼓鼓地說。
“意思是話不亂說,借一下是可以的?”山椿繼續逗著秀兒。
“積點口德好不好?”秀兒無奈,打也不是,罵也不行。
“嗬嗬,不就是想借你一起去吃過飯嗎?行不啊。”山椿正色正說。
“啊,吃飯,吃啥飯?”秀兒臉紅著,會錯了意,被山椿誤導了。
“吃飯就吃飯,飯還分三六九等?”山椿裝傻。
“你夏哥畫得那麼辛苦,你不借去吃飯,反到是要借秀兒?”廖莉也是很聰明的,知道探彆人的底細。
“那好吧,把夏哥一起借去,就是看夏哥和我們那些年輕美女坐一起吃飯自不自在。”山椿說。
“啊,哪些?”秀兒聽了,心動。
“彆管,六點半,趙大年館子裡,你兩爺子來不來,就隨你了。”山椿笑笑走了。
“秀兒來,我就不去和你們年輕人夥了。”夏天誠明白了,山椿是約秀兒和他們年輕人聚一聚,隻是表達得風趣了些。
“這個山椿,還真是個人物,有才,很優秀。方方麵麵都不差,就是差了點為仕的運程。”夏天誠自言自語。
“不過呢,這種人進入仕途,本生就是個錯誤。”夏天誠又念叨。
“念過啥?”廖莉和秀兒都聽見了,秀兒思考著沒說話,廖莉則不明白。
“你們不懂。”夏天誠丟下四個字,去畫他的畫去了。
晚上的飯,吃得很安靜,幾個女人都沒喝酒,隻有趙大年陪著山椿喝著啤酒。
“椿老弟,不喝點白酒?”飯吃得差不多了,張英問。
“叫章書記,沒大沒小的。”山椿瞪著張英開著玩笑。
“嗬,叫你老弟還不高興,叫你侄兒行不?”張英年歲雖然大了好幾歲,不過美人胚子加上皮膚細膩雪白,到也是一枝不敗的鮮花。
“嗬嗬,叫我侄兒到也可以,就看秀兒同意不。”山椿眨著眼說。
“關她何事?”鄭君一口接過話題。
“你問她。”山椿說。
“什麼意思?”董幺姐看向秀兒。
“梅紅,你得管管你家山椿,調皮得很。現在不管,以後長大了,就管不住了。”秀兒知道山椿又拿她開心,就拉梅紅出麵。
“哦,秀兒姐,你放心。我們家山椿,無論大小我都管得住。”梅紅正著相子說。
“噗。”幾個女人沒穩住,噴了。
隻有山椿、梅紅和趙大年穩著相子。
“唉,我的媽呀,難怪這山椿越來越調皮了,原來是找了個好婆娘教的呀。”秀兒氣都笑岔了。
“嗨,先天基礎好,我調教也沒費啥力氣。又得溢於幾個姐姐讓我們山椿經常實踐,不想長進都不行。”梅紅還是很莊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