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醜嗎?這麼誘你來,你既不要我,也不願看我?”妞兒的內心很是不爽,不明白這山椿為什麼和她平時聽到的看到的人不一樣。不過,還是迅速的把衣服穿好了,一幅鄰家乖乖女一樣的坐在那裡。
“你們對話愉快嗎。”這醜兒灰複了理智,平靜了,這樣好。
“烏木有些不愉快,我是愉快的。我們總體是愉快的。”妞兒看著山椿說道。
“你說你要奉獻你的身體,你媽媽同意?”山椿疑惑。
“她開始不接受,但不得不尊重我獨立的女人權。”妞兒又拿起雪白的小襯衫穿在身上。
“她怎麼說?”山椿急切的問。
“她說,成年人了,凡事要思量好,自己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妞兒很認真的係著襯衫鈕扣,如同說著鄰家女兒的事一樣。
“你真說了你要把你的身體獻給……”山椿有些說不出口。
“說了呀。”妞兒扭身去端了水杯喝著。
“你媽媽知道你要和我,她也同意?瘋了吧。”山椿急忙移開視線,不去看妞兒。
“她聽了,沉默了很久,然後說傻椿是個好男人,但不是好男人就會有結果。我體會得到我媽媽的意思,她那麼迷戀你,你都不給她,何況我。”妞兒說,心裡有些幽怨,眼裡有些淚花兒。
“我說,你要的結果是讓他要了你,然後一輩子做他的情人。他不給你,應該是給不了你婚姻,對你的人生無法負責,所以不想要你。他認為要了你就是對你的傷害。所以你就隻有痛苦艾怨,他也隻會忍而不發。我則不同,我隻要你一次,我隻為我的心靈之約,我也以此祭奠我的十八歲成人,更是以此對自己敬重的人報恩劃上一個句號。表示我長大了,我告彆過去的年幼,向著詩和遠方出發。”妞兒扣上衣扣,將萬千絲發挽了個結,展現出那一張姣好青春的臉,美麗得心顫,可愛得任何人都不敢親近。
“我媽媽聽了,思量了好久,對我說,人都得學全自己做自己的主,你十八歲了,做自己的主,走自己的路,隻希望你三思後行,不傷害自己,不傷害他人,不被他人傷害。好在你還青春年少,還有本錢揮霍自己。媽媽隻希望看到一個自主自立陽光青春的妞兒。我擁抱了媽媽,悄悄在她耳邊說,謝謝媽媽的待我平等,謝謝媽媽包容另一個女人私會你鐘情的男人。我媽媽用力的回抱了我,給我說他還不是我的男人,祝你心想事成。真要做,保護好自己。”妞坐在山棒對麵的床沿上。
“你還小,心智不全。”麵對妞兒與年齡不相符的說詞,山椿不知道如何理論。
“我已成年,知道自己的行為後果,也為自己的行為後果負責。”妞兒看著有些尷尬的山椿,心理總覺得自己已經成人,對什麼都懂。
“你哪裡學來的這些?成熟得有些讓人可怕。”山椿問道。
“嗬,我還成熟?我還可怕?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我們什麼都懂,隻是有時在大人麵前裝不懂。你們大人在哄我們,我們也在哄你們。學校裡,男、女,情、愛、性,誰人不懂?不懂的,不做的,是另類,不入流,不合群,要受排斥。再說,你看我哪一點不成熟?”妞兒拍拍胸,氣昂昂的說。
“你在學校也這樣?”山椿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不會吧,你看不出我是想以處女的之身為你奉獻?你不會真傻吧。”妞兒拍地打開燈。
雖然山椿早已在窗外透進的昏暗中有所發現,但在強烈燈光下,山椿看著妞兒,莫名的想流淚,心中默然“何德何能啊,讓如此青春少女要為自己奉獻?。”
“妞兒,我和你媽媽一樣大,你媽媽要把自己給我,我都堅拒不收。可你這要求,讓我情何以堪?讓我以後怎麼見你,怎麼麵對你媽媽?”山椿悠悠地說道。
“老章,我是自己想奉獻的,一切都是自願的,你彆有什麼過不去。我們同學中流行,隻要是自己願意的,就什麼都可以,什麼都無所謂,我的青春我做主,我的身體我做主。並且,我也說了,過了今夜,我們說開了,就一切結束了。我兌現了我自己的心靈之誓,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你。再說你也拒絕了我,更顯你高尚。可我想奉獻了自己給我尊敬的人,情出自願,不談虧欠。但,我沒奉獻得了,也許我和我媽一樣,會痛苦。不過,我們年輕人,看得輕些,也許明天,我就回歸平常,一切都沒發生過,你還是那個老章,我還是那個妞兒,烏木還是那個烏木。”妞兒輕輕地依附在山椿的耳邊輕柔柔地說。
“好,謝謝你。努力吧,我想看到一個美麗青春陽光的大學生妞兒”山椿激動地說,終於把妞兒引回到現實了,她的夢幻世界讓人心痛。
“這有什麼好謝我的?”妞兒問。
“謝你的崇拜和信任吧。”山椿不能說謝妞兒的愛,謝妞兒的奉獻,隻能說崇拜和信任。
“沒說實話吧,我不知你們大人的世界,明明白白的事兒,卻要繞著說。”妞兒是看清了山椿內心所要想表達的意思。
“嗨,你們現在的學生,比我們那時懂得更多的事兒。我們那時都是傻傻的。”山椿把話題引開。
“我知道。聽我媽媽說了,當年你和她在雨中相遇相識,都是工作的人了,卻傻樣兒,什麼也不懂。”妞兒可能聽她古素說了過去的一些事兒吧,可為什麼要對還未成年的女兒說這些呢。
但,說是未成年吧,妞兒卻已經十八歲了,比當年那雨中的山椿和古素都大一些,當年他們還沒十八吧。
“哦,那時我們說是純真,而確實是不懂。”山椿回憶著當年的情形,覺得也很好笑。
“可我媽媽當時勢利了,把你篾視了。可她也後悔了,也說除了那啥戶口,她是很喜歡你的。真不曉得城市戶口真那麼重要?”妞兒至今不理解媽媽當時的心態和舉動。
“哦,當時城市戶口大於一切,你媽的選擇是很明智的。”山椿非常理解古素當年的舉動。
“不會吧,這城市戶口也不值錢啊。”妞兒眼裡,現在的城市和鄉村都不錯啊,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沒啥區彆嘛。
“這是你現在看到的當下政策下的城市和鄉村,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當年,差彆可大了,我們那時的農村人,都在為衝出農門而掙紮,而傍惶。”山椿回想起當年,心裡還是難以平靜。
“你也掙紮過?”妞兒心裡的山椿是很高大尚的,有點不相信山椿曾經也在農字重壓下苦苦掙紮。
“那是當然,我奮鬥,掙紮了十多年,都沒能跳出這農門。那些時日裡,我們很多的人,把這跳農門作為了畢生的誌向,一輩子的向往。可幾輩人的努力有時也無法躍出這農門。”山椿陷入了沉思。
“原來,這城市和鄉村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啊。”妞兒輕聲地念叨。
“這樣說一點也不為過,所以你理解當年你媽媽的選擇了吧。她不是勢利,是我們站在鴻溝的兩邊。也不是她篾視我這個農村人,而是事實不得不如此。所以,我從來沒怪過你媽媽。準確的說,我們雨中相遇,根本就沒有愛的產生。因此,我再次見到你媽媽時,我心中篤定把她當作朋友,沒有其他的任何想法。”山椿平靜地給妞兒解釋道。
“可她後悔了,她喜歡你,你卻不答白。”妞兒相不明白,山椿為什麼不要這麼喜歡她的媽媽。
“這是兩碼事,她後悔沒必要,她的喜歡我很感激,可,人,做人,是要有底線的。不然,這人就不是人了。”山椿按照自己內心想法給妞兒解釋。
“那紅阿姨怎麼就能把你俘獲了呢,她也是城裡人啊,比我媽媽還正蹤,人家可是縣城的哈。”妞兒還是懷疑媽媽勢利。
“這個,你就得去問你梅紅阿姨了。”山椿不想和妞兒糾纏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