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華明連忙迎上去,打了招呼,大致說了一下情況,再引著人過來。
曹堂姐一上來就開嚎。
好半晌,終於嚎完了,其中一位公安同誌看向王昭昭她們,“他們說完了,現在你們來講講。”
許豔妮拉一下王昭昭,陳沛及時卡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在場也有不少圍觀的人,哪怕不是從頭看到尾的,在聽完兩邊的講述,心裡的天平也往王昭昭她們身上偏了偏。
一邊扯得嗓子嚎,一邊不卑不亢,口齒清晰的娓娓道來。
當然後者更讓人有好感。
公安同誌也問了書店的店員,和看熱鬨的人。
書店店員有兩個含糊其詞,隻有一個臉上有痘,頭發出油,看起來有些陰沉的小姑娘,反倒是大方說了她看的。
和陳沛說的差不多。
另外有幾個顧客,是全程看戲的,因為曹華明那堂姐很高調,他們想忽視都難。
“事情我們已經清楚了,幾個學生來書店買學習資料,被書店店長的堂姐,也就是這位曹同誌耍威風欺負……”
曹華明急急的開口,“不是,公安同誌,是幾個學生誤會了,曹小花也不是要動手打她們,她們過激反應,傷了曹小花……”
他一個勁的給其中一個人打眼色。
那人接到他的眼色,欲開口幫他圓話,無意中瞥到陳沛那張軟糯的臉,心頭莫名一跳。
他好像從那個女學生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戲謔?
再仔細一看,沒了。
這一打岔,他不好再說什麼了,也不想說了。
於是,曹小花被要求當著大家的麵,給王昭昭她們道歉。
然後,曹小花和曹華明倆堂姐弟,被公安同誌當眾嚴肅的批評教育一通。
王昭昭他們選中的學習資料,自然還是買了的,這書店又不是曹家的,乾什麼不買?!
臨走時,許豔妮衝曹小花嗤笑一聲,“我們暑假代表麓省參加六省語文能力比賽,獲得團隊的第一名,而我同學,她是個人冠軍。
還嫌我同學拿過的練習冊,影響你寶貝兒子的學運呢?嗬嗬,笑死。”
嘩。
全場一片嘩然。
“我去!我就說怎麼看著三個學生麵熟呢?原來在報紙上看到過照片。”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還不止她們三個,跟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我記得好像是她們的隊長來著?”
“對對對,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就是她們。”
“如果是真的的話,那我真的要笑死了,那個人冠軍的女學,還是‘豐收杯’省級決賽的第一名。”
“哇……哈哈哈,笑死!這什麼店長家的堂姐可真行,還說人家讀什麼書,應該早早嫁人,可真敢說啊!”
“這話讓咱們教育局的領導聽一聽,或者讓咱們市裡的領導聽一聽,不知道會怎麼樣?”
“聽你這麼說,我抓心撓肝的好奇起來。”
“……”
看熱鬨的人可不嫌事大。
才被連累批評教育的曹華明,腦袋‘轟’的一聲炸了,臉色瞬間失去血色,一片慘白。
可這還不止。
陳沛和許豔妮同款嗤笑,“大家說的沒錯,這個事,是應該讓某些領導聽一聽,放心,我會幫你們傳達到的。”
啥?
吃瓜群眾的下巴掉一地。
這小姑娘的意思……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