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豔妮連連點頭，“嗯嗯嗯。”
“筆力挺強的，反正我是看進去了，也就是說我覺得挺代入感，行文有些地方還生澀，沒那麼順滑，有一個地方……”
她翻動筆記本，找了一下，指給許豔妮看，“這個地方，你用了三個長段落的話解釋一個東西，就感覺有些突兀，沒有必要……”
許豔妮遞給她一支鋼筆，“你先幫我標記一下。”
王昭昭接過來，發現是一支裝著紅色墨水的鉛筆，她也沒推辭，就在那幾段話下麵，劃了橫線。
然後，許豔妮指出一個地方，讓王昭昭看，說是她總覺得用詞差點意思。
等陳沛推開陽台門出來，許豔妮那個筆記本已經回到她本人手上，她正在塗塗寫寫。
“老師剛剛敲門了，說七點半集合。”陳沛是來叫她們準備一下，該下樓吃早餐了。
“好。”王昭昭起身。
陳沛見許豔妮沒動，歪頭看了看她，王昭昭示意進屋說。
房間內，聽完王昭昭的話，陳沛陷入了沉默。
“嗷……”半晌，她終於仰頭，嚎叫一般歎了口氣。
王昭昭拍拍她的肩膀，去洗手間，上個廁所，又重新洗一把臉，把頭發也好好梳了一下。
今天可是正式比賽了。
既然是團體賽，應該不是平常那種，各自答試卷。
她們去年暑假經曆過一場六省語文能力比賽，那也是團隊賽，感覺可能是會同類型。
一直說比賽的日子定在七月一號，但並沒有說，有幾輪，要幾天呢。
王昭昭從洗手間出來，迎麵差點撞上陳沛，嚇了一跳。
“之前聽江璃說，你們不是人，我雖然也認同，但隻是笑笑，現在我也想大聲說一次你們是不是人啊？”陳沛悠悠的說道。
王昭昭一臉無辜，“是許豔妮同學，我不是……我是說與我無瓜，這個話你留著，等她進來了，你去堵著她說。”
一個側身，絲滑的繞過去。
陳沛用力一個深呼吸，進洗手間去了。
她要用這京市清晨冰冷的水，好好洗一把臉。
等她出來，許豔妮已經進房間，把她的筆記本收好了。
陳沛過去，懟在許豔妮麵前，將先前對王昭昭說的那番話，又說了一次。
許豔妮“……？”
“先去洗把臉，收拾一下，等有時間再細聊。”王昭昭偷笑兩聲，在一旁提醒。
她們下樓時，許人傑他們幾個男生已經在餐廳了。
取好吃食，看到許佳瑩他們也隻打了招呼，大家都沒再往一塊兒湊了，都和自己團隊的成員坐在一起。
不可避免，王昭昭也看到了宋春麗，不過沒對上視線。
這一頓早餐，大家都稍微有所克製，沒有哢哢狂炫，就吃了個差不多飽。
七點半，一輛一輛小巴車開進來，停在賓館外。
每個工作組來了兩位和陳老師周老師一樣身份的老師，集合清點自己的‘小兵’。
然後，列隊一組一組的出去，登車。
等所有人都上了車，十二輛小巴車又一輛接一輛開出去。
“這陣仗……”
“這儀式感……”
當車正式開上大馬路時，在第六輛小巴上的王昭昭和許豔妮，同時感慨。
倆人對視一眼，哎喲，這就是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