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月孤萍性情還未變化,依舊是個爛好人。且屈軼原身生的是唇紅齒白,麵容俊俏,月孤萍不由得動了善心。
“不若這樣吧。貧道也要去那江州城走一遭,公子若不嫌棄,我們便結伴而行。貧道也好了解這凡世諸多事物。”
轟隆。
某處不知名的秘境中,一個須發儘白的老叟手指一抖,一個白子掉到棋盤上麵。
“前輩可是預感到了什麼。”
與老叟對弈的青衣男子問到。
“天機……變了。”
……
“多謝仙師,等到了江州城,在下一定儘我所能幫助仙師。”
月孤萍莞爾一笑,不做言語。她要找的東西可不是小門小戶能幫到的。
見屈軼渾身濕透,月孤萍隨手捏了個法印,一股熱風就吹向屈軼。屈軼一身濕衣頃刻間被被這暖流吹乾。
“公子睡會吧。明日還需趕路呢。”
“多謝仙師。”
屈軼心中一暖,果然是咱穿越前看中的老婆啊,真是貼心。於是屈軼也不多禮,往身上蓋點乾草就準備睡覺了。
穿越世界,生死危機,驅狼吞虎這種種變故將屈軼弄得是心裡憔悴,即使是在如此糟糕的環境,屈軼也很快進入了睡眠。
迷糊之間,屈軼嘟囔了幾句。
“爸…媽…咱對不起你們啊。”
雨越下越大,嘩啦的雨聲中,屈軼席地而眠,月孤萍盤腿打坐。
篝火搖曳間,這一夜就過去了。
次日,雄雞報曉,金烏東升。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在臨天亮時停了。
屈軼朦朧間隻覺身上寒冷,摸了摸周圍沒摸到被子反而摸到了一個硬硬的帶窟窿的球。
“什麼玩意啊…啊!”
屈軼看著手中的頭骨意識瞬間清醒。他現在不是在溫暖舒適的被窩,而是在異世界的荒郊野外。
“屈公子醒了。”
聽到月孤萍的聲音,屈軼連忙起身。
“仙師久等了,在下平時生活懶散,耽誤了仙師的時間實在是萬分抱歉。”
屈軼看向月孤萍,隻覺得月孤萍的眼神看自己怪怪的。
“難道自己昨晚說什麼夢話了?”
“屈公子不必如此,貧道也才剛打坐完。既然屈公子醒了,那咱們就下山吧。”
說罷,屈軼就見月孤萍法決一恰,一股白霧就從她袖中飛出,慢慢的化作了一隻白鹿。
“這是道宗秘法,平日趕路用的。”
屈軼在遊戲裡見過這玩意,道術方向的玩家必修的法術——林間白鹿。
“仙師還是喊我名字吧,這公子聽著怪怪的。”
“也好。貧道道號孤萍,公子以後叫我道號即可。”
屈軼哈哈一笑未做回答。
這井陘山山勢雖不似華山險峻,但在昨夜一夜的暴雨洗禮後,這山間小路也是異常難走。但除了客觀因素,屈軼的身體素質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這下山的路還沒走多遠,屈軼就扶著樹喘著粗氣。
“仙師……在下……實在是……走不動了……仙師……可有輕身之法……咳咳!”
看屈軼這般模樣,月孤萍隻得一手扶額。她又怎不想用那輕身之法,隻是她的那些輕身、神行之法,對屈軼這種濁氣未出的肉體凡胎根本沒用。
但自己說過的話,哭著也要完成。
“唉。等會你來騎這白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