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軼看了看眼前的洞府,洞府正中央放著一尊丹爐,丹爐後麵一張白玉床。白玉床上,一個須發儘白的枯骨盤坐在上麵。
“前麵有陣法,妾身就不過去了。”
屈軼看了看魚夫人,又看了看魚蘭秋,見魚蘭秋沒有什麼異樣表情,心中的石頭算是落了一點。以他這些日子對文盲魚的了解,如果她知道這洞府有什麼問題的話,臉上一定會露出些表情。
“那我去了。”
屈軼朝這母女二人行了個抱拳禮,然後就踏進了那陣法之中。
屈軼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挪到那枯骨旁,雖然不知道這枯骨的修為,但一座半個中原大的洞天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開辟出來的。
“前輩?”
屈軼小心翼翼的碰了下那白玉床上的枯骨。
下一刻
依舊沒什麼變化。
正在屈軼納悶之時,魚夫人傳音說道
“屈公子你在乾什麼?傳承玉簡不就在那乾屍身後。”
經魚夫人一提醒,屈軼這才發現那乾屍衣擺下麵放著根玉簡。
屈軼尷尬笑笑,將那玉簡拿了起來。
這玩意怎麼用啊!
屈軼仔細回想月孤萍教教他的修道常識,但想了半天依舊徒勞無功。
“將那玉簡貼於額頭。”
魚夫人再次傳音,她實在是好奇,屈軼這種一看就是修行世家出來遊曆的世家子,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
屈軼尷尬笑笑,按照魚夫人所說將玉簡貼於額頭。
在玉簡與額頭相接的一瞬間,屈軼的意識來到一間洞府裡。
這洞府與現實的洞府一模一樣,除了那盤坐在白玉床上的道人。
“你來了。”
那道人睜開雙目,眼眸之間仿佛有銀河旋轉。
屈軼被這一眼看的渾身顫抖,那感覺已經不是死亡了,那是湮滅,是虛無。仿佛那道人隻要看屈軼一眼,屈軼的所有痕跡都會消失在這世界上一樣。
“前……前輩。”
雖然是意識體,屈軼的聲音依舊顫顫巍巍。
“你過來。”
那道人指了指煉丹爐旁的蒲團。
屈軼咽了口吐沫。緩緩的坐到那蒲團之上。
“貧道清河真人。”
“在下屈軼。”
……
一陣漫長的沉默,屈軼不知道該說什麼,而清河真人也一言不發。
“唉。”
清河真人突然歎了口氣。
“我果然不適合教人啊!”
清河道長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滿眼期待的看著屈軼。
“小友,你喝過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