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願意。”
“好！”
隻見清河真人憑空拿出一隻青玉筆，在那傳承金書上奮筆疾書。行書之時，不斷有龍吟虎嘯，鐘鼎齊鳴。
“這精神空間裡還會出現如此神異景象？”
屈軼聽月孤萍說過，道門高人著書之時，會如同倉頡造字一般，有異象發生。
不久，書成。
“可惜我隻剩一縷殘念，不能親自試試這功法是否有問題。隻好委屈徒兒你了。”清河真人將手中的金書遞給屈軼。
“這哪裡算是委屈，師傅以殘念之驅為我修改功法，乃我之幸事。”
屈軼鄭重接過金書，翻閱了起來。
“其中不懂之處趁現在我還沒消散趕緊問。”清河真人又拿出了一壺酒，自酌自飲了起來。
“師傅，您要消失？”
屈軼大驚，他不過才與清河真人相處數個時辰，怎麼就清河真人這麼巧就要消失。
“嗯。我本就是為了傳承而存在的，如今傳承已給，我自然就該消散了。”清河真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仿佛一會消失的不是他一樣。
“你趕緊看。不要耽誤時間。”
屈軼自然不敢耽誤，一品強者的指導可不是隨便就能遇到的。
“師傅這裡我有些疑問。”
“那是走陽成脈走……”
……
一問一答間，時間飛逝。
清河真人的身體此刻也已經變得透明的起來。
“師傅，我沒有疑問了。”
屈軼合上金書，書上的東西他已儘數記下。這改版的混元鍛體決，讓他在修武的同時，還能同時修行真炁與神意。
按照清河真人的說法，這本功法不是像古法一樣，齊頭並進，而是在精氣神三道中，專修精之一道，然後輔修其他兩道。等到屈軼升到三品時，精之一道還可以反哺其他二道，從而補齊三道，好晉升天仙。
“那就好，那就好啊。”
清河真人說話間又淡一分，但他毫不在意，依舊自酌自飲。
“師傅，徒兒陪你喝一杯吧。”
屈軼走到這即將消散的師傅旁，雖然清河真人隻教了他幾個時辰，但屈軼已經真的把清河真人當做自己的師傅了。
如今師傅要走，作為徒弟自然要儘力所能及之事。
“也好，我在這傳承空間裡獨飲了十幾萬年，如今臨走之前，有徒弟相伴，也是件幸事。”
“師傅這酒叫什麼。”
“這酒叫柳葉青。我送朋友時最喜歡喝它，如今要散了，喝這酒最適合不過。”
“師傅，我敬你。”
“哈哈，好。”
……
“可惜你之前沒喝過酒，要不然臨死之前，我還能喝上點新酒。”
清河真人已經透明的隻剩個輪廓了。
“師傅徒兒沒喝過酒，但這東西師傅你應該沒喝過。”
說著屈軼憑空掏出一瓶黑色冒泡的液體。
“嗯？我嘗嘗。”
“師傅，這東西適合大口喝。”
清河真人接過可樂，猛灌了一口，隨後連輪廓也消散了。
空氣之中隻留下了一句話。
“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