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屈軼。散人一個。”
聽到這種說辭,李鬆自然沒有當真。哪家的散人能有道宗的金甲鬼將護身,隨手還能使用諸多符咒。
要知道符咒必須練氣士來畫,而且練氣士還不是每次都能成功。若是畫諸如金光咒,斬妖符這般七品起步的符咒,那失敗的次數更是海了去了。
故而鎮魔衛中,每張符咒都需要拿戰功換,像剛才屈軼用掉的金光符,必須要那一個七品妖邪的戰功來換。
“大俠先把那豬妖殺了吧,免得這豬妖逃出去為禍百姓。”
李鬆岔開話題,既然屈軼不想說,他也沒必要硬問。況且屈軼也算是救了他條性命。
“好說。”
屈軼將手中長刀拋給虎賁,虎賁手氣刀落就那那還在拱鐵屍的豬妖腦袋砍了下來。
“話說你們鎮魔衛知不知道這白蓮教正在收集活男人。”
屈軼想到自己來這鬼市的目的,雖然沒有打聽到白蓮教的消息,但殺了那麼多邪修也算是好事一件,不枉此行。
“不瞞大俠,我此行就是為了探查這白蓮教收集活男人的消息,但可惜我學藝不精,還連累了大俠。”
說著,李鬆還向屈軼拱手道歉。
“要不是你施法,我估計都上不來呢。”
屈軼想想自己上島時的偽裝,估計要不是李鬆用了法術遮住了那船夫的鼻子,自己這半吊子的法術,恐怕根騙不過去。
“大俠謙虛了。”
李鬆略帶羞愧歎了口氣,他以為這是屈軼為了安慰他所說。
“彆叫什麼大俠了,我叫屈軼。叫我屈軼就行。”
“那好,屈兄弟。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吧。萬一那血手妖鬼回來了,咱們就都跑不了了。”李鬆建議道。
“倒也是。”
屈軼想想,認同了李鬆的說法,但臨走前屈軼沒忘記去找到那賣厲鬼的邪修,從他身上將那本邪法取了回來。
至於剩下的鐵屍和諸多邪修的屍體,屈軼將其聚在一起,用自己在術法小解上學到的烈火術,一把火給燒成了灰燼。
做完收尾,屈軼招呼著李鬆回到了地麵上。
此時的湖心島已經沒有了薄霧,想來那薄霧應該是島上的陣法所致,如今邪修死的死,逃的逃,那陣法無人運轉,這薄霧自然就消失了。
“你們鎮魔衛怎麼處理上麵的這些小魚小蝦?”屈軼好奇的問道。
“不處理。”
李鬆給了屈軼未曾考慮過的答案。
“不處理?萬一這些邪修成長起來了怎麼辦。”
李鬆歎了口氣,麵色之中儘是無奈。
“屈兄弟,我們鎮魔衛就那麼多人。這天下邪修何其多也,我們最多殺一殺這些成了氣候的。”
“至於那些小魚小蝦,說句不好聽的。他們殺的人未必有那山匪殺的多。朝廷連山匪都剿不儘,何況我們這些鎮魔衛呢。”
李鬆似乎是訴說,但也好像在辯解。但言語之間依舊是無奈與酸楚。在冰冷的事實麵前,理想與熱血總是不堪一擊。
“所以就放任自流?”
“所以就放任自流。”
“這可真是混賬的世道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