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當寧采臣的我被迫成為左千戶!
一覺醒來,屈軼看到自己房間的桌子上擺著幾個饅頭,兩盤小菜。想來是送飯那人見屈軼已經睡著,沒敢叫醒屈軼。
“光顧著睡覺了,連五臟廟都忘了祭了。”屈軼摸了摸癟著的肚子,飛快的開始了乾飯。
朝陽初升,晨雞破曉。
月孤萍敲響了屈軼的房門。
“屈軼,起床沒有。”
屈軼整理下衣裝,然後打開了房門。
“姐,鎮魔衛可有食堂?”
……
鎮魔衛裡也有凡人,討魔校尉們在外麵東奔西走斬妖除魔,回到住所自然不想乾些收拾屋子,清洗衣服的雜活,所以鎮魔衛的分部裡的常年有著一群凡人為鎮魔衛準備後勤保障。
“再來一籠包子。”
屈軼鼓著嘴朝著廚房老王大喊一聲。
自屈軼吃了那桌上的冷飯後,一股前所未有的饑餓席卷了屈軼的感知。他不知道自己餓了多久,但這種饑餓堪比屈軼下那井陘山時的饑餓。
屈軼本想出去找些吃食,但屈軼人生地不熟,在這鎮魔衛中隨便亂逛,隻會給月孤萍徒增麻煩。
“你吃慢點。”
月孤萍坐在屈軼麵前,手裡拿著個剛出籠的肉包。
“沒辦法,太餓了。姐,我昏了幾天,這感覺跟我剛下井陘山一樣。”
屈軼抓著兩個包子,嘴裡嘟囔道。
“你昏了三天兩夜。來給你湯。”月孤萍將手邊的湯遞給噎著的屈軼。
“啊。”
屈軼就著湯水將包子順下去,然後長舒一口氣。
“總算是不那麼餓了。”
“大人,您的包子。”
廚房老王笑著將剛出籠的包子放到桌上,順便將空的籠屜收回去。
他在這鎮魔衛乾了有三十年了,像屈軼這般餓的像餓死鬼投胎的他還是頭回見到。
“多謝。”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
月孤萍看著道謝的屈軼,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點。對人不卑不亢,不因彆人身份低賤而改變姿態。這種大學生基本素質在大景這個封建王朝中極為罕見。
待屈軼吃完,月孤萍便帶著他去指揮使那裡打個照麵。
“指揮使,這就是我那小弟。”
月孤萍對著大廳主位一個大胡子壯漢說道。
屈軼打量著這個豫州指揮使。指揮使生的黑麵虯須,濃眉大眼,一身膘肉將他身上那朱紅袍服撐得是鼓鼓囊囊。
“這就是道長的小弟,果真是人中龍鳳啊。我聽說他前些日子殺了不少邪修,還從那六品的血手妖鬼手中逃了出來。”指揮者笑著看向屈軼,眼神之中儘是欣賞。
“不敢當,若非家姐相救,我哪能從那血手妖鬼手中逃出啊。”屈軼的回答不卑不亢。
“這般年紀就如此老成嗎。”指揮使麵色不變,心中卻對屈軼的身份產生了好奇,月孤萍告訴他屈軼是江南富戶之子,但一個平常富家怎麼能養出這麼個人物。
指揮者之所以如此這般思考,與大景的國情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大景一朝,隻要沒有功名,遇官就要跪地磕頭。故而大景的官民之間,等級分明,尋常人遇到個九品縣令都要戰戰兢兢,更何況指揮使還是個穿紅袍的正三品。
而屈軼見他,臉上沒有一絲敬畏,那不是裝出來的淡然,他是真的不把自己視作什麼大人物。
“昨日道長已經和我說了,屈小弟你想去武院是吧。”
“正是。”
“這是我的腰牌,道長你與那武院的院長隻會一聲就好。”
未見指揮使有什麼動作,一個腰牌就到了月孤萍手上。
“多謝指揮使。”
“哈哈,小事而已。”
看著月孤萍帶著屈軼走遠,指揮使輕輕敲了下桌子。
噔。
一個黑影從暗處浮出,單膝跪於指揮使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