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手臂的火球邪修用那陰涔涔的目光盯著屈軼。這一招是他大哥的絕技,每個見過這招的鎮魔衛都被砸成了肉泥。
屈軼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隨手又拿出一道斬妖符扔了過去。
話這麼多,不愧是反派。
一張大手擋住了斬妖符,那大手上布滿了白色鱗甲,斬妖符斬中也隻是出現了一個傷口。而且隨著大手上血肉的蠕動,那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屈軼眯著眼看著眼前這令人憎惡的血肉造物。蒼白的鱗甲覆蓋它的全身,鱗甲上還有絲絲血肉冒著白氣。它身高一丈有餘,村民的麵孔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張蒼白的麵具。那姑且稱為頭顱東西上,一張布滿血絲的蒼白假麵這種它那空洞的眼神看著屈軼。
屈軼有些不寒而栗,創造出這種東西的人就應該立刻滾進九幽地獄。
“見過我這幅麵貌的鎮魔衛不多,你是表現最好的一個。”
空洞的聲音從白色巨人那嘴部的空洞傳出,屈軼隱約還能聽到這聲音背後那細不可聞的慘叫。
“村民的魂魄被你囚禁起來了。”屈軼的眼神說出不出的平靜。
“對,你猜的非常對。那些蟲子的魂魄和血肉鑄成我現在這幅軀體。我管它叫白龍伯。”邪修的聲音依舊空洞,但屈軼能從中聽出他的得意。
一個邪修,創造了一個新法術。多麼值得傳唱的事情。道宗的每一個法術背後都有一個中三品的修士的心血。不到中三品,幾乎不可能創造出法術。每一個在下三品創造出新法術的練氣士,都可以稱之為天才中天才。
屈軼看著這自滿的巨人,一股滔天的憤怒從他的內心爆發。
這種把人看成蟲子,把生命看做物品的行為,讓屈軼打心底裡惡心。
“你把生命當成什麼了?”屈軼臉上扯出一絲笑容。
“蟲子的命?”
蒼白巨人並不在乎屈軼的拖延時間,這幅樣子它平常可不怎麼用。它要當做底牌,隻敢到最關鍵的時候拿出來。
邪修不想正道,它們之前的爭鬥不比鎮魔衛殺他們輕。
如果在道宗,下三品創出法術會讓你揚名立萬,每個門派的曆史中都會收錄你的名字。但邪修不一樣,你創造出法術隻能藏著,你得小心翼翼的藏著。你不能炫耀,沒人會傳唱你的名字。
如果你創造的法術的消息傳出去,不但鎮魔衛會把你列為頭號追殺對象,派出最精銳的討魔校尉追殺你。就連你的同道,諸多邪修也想要你的命。一個天才的身體和魂魄對這些靠生命修行的邪修是致命的誘惑。
所以,白骨巨人很珍惜每次炫耀的機會,他是個天才,卻隻能像個老鼠一樣隱藏自己。對名利的渴望沒日沒夜的折磨著他的內心,他渴望發泄,他渴望那些人恐懼的眼神。
“蟲子?”屈軼低頭笑了笑。他不久前還在死亡線周圍徘徊,那種對生命的渴望可沒有消散的這麼快。
“我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邪魔外道,人儘誅之!”
屈軼的臉上帶著狂怒,就像地獄走出的阿修羅,他要以怒火點燃這個世界。
屈軼版掌心雷——雷拳!
一隻裹著雷光的拳頭打中了蒼白巨人的大腿根部,屈軼雖然憤怒,但理智依舊掌控著他的名字行動。他雖然不知道這蒼白巨人的具體情況,但打斷它的腿,發揚自己騰龍步的優勢是肯定不會錯的。
白色的鱗甲在雷霆下化作焦炭,然後被拳頭錘的粉碎。
這一擊穿透了蒼白巨人的防禦,一拳將其大腿錘出了一個焦黑的拳洞。
“道武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