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想問些什麼。”
屈大富揮揮手,周圍的侍女也紛紛退下,偌大個廳堂,現在隻剩下屈軼和屈大富兩個人。
“唉,你這些日子的經曆,我就不多問了。但你得知道,屈家的家產能讓很很多人費上半輩子去謀奪。”屈大富抿了口茶。屈軼對月孤萍什麼樣子他看在眼裡,顯然自己這個兒子對那位孤萍道長十分信任。
但話一說完,屈大富就看見自己兒子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爹,我懂你的意思。屈家家產確實豐厚,但要和孤萍姐比,還是遠遠不夠的。”
屈軼對屈大富的擔心表示理解,畢竟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帶著點陰謀色彩。
為什麼屈軼會被綁到冀州?又為什麼會被月孤萍救?救了之後屈軼又怎麼認的姐姐?這一切事情屈軼如果不仔細講述,屈大富就是想破腦袋也猜不出。
聽了屈軼的話,屈大富臉色變得更嚴肅了。
“沒想到那女人騙軼兒騙得那麼深,這種話軼兒都信了。”
“吭吭。”屈軼見屈大富這般臉色,心知自己的話起了反效果。
“爹,你對練氣士了解多少。”
屈大富沉思片刻“我對練氣士了解不多,隻知道練氣士能長生,練的丹藥能延壽。”
“看來爹不怎麼關心練氣士啊。”屈軼有臉色疑惑,按道理這種富豪不應該更關注練氣士嗎,練氣士可是能長生的。
“關心他們做什麼,知道能買延壽丹藥就夠了。”屈大富神色淡然,他確實對長生有想法,但連當朝皇帝都沒有長生的,他個小商人關心豈不是有些不知死活。
“嗯……”屈大富的話噎的屈軼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
“屈老爺不必擔心,我們修道之人從不貪戀世俗錢財。而且屈軼說的沒錯,屈家和月孤萍比確實不夠。”
天命子不知道何時又回到了大廳,他若是將那降低存在感的天機決若是用到暗殺上,恐怕這世間沒人能躲的掉。
“哦,道長何出此言。”屈大富此時也來了興致,他屈家雖然在四大家中排末尾,但也不是一般豪商能比的。
“月孤萍是水月庵的大弟子,未來的水月庵庵主。水月庵雖然一直人丁不興,但代代出元君,手下的洞天不知道有多少。屈家若論家產,最多也就是兩個洞天的量。怎麼和她比。”
天命子身份特殊,對諸多門派的家底都有了解。像水月庵這個代代出元君的特殊門派,很難不引起他的關注。
“道長此話當真。”
“當真。”
屈大富閉眼思考了片刻,轉而對屈軼說道“這些日子你多帶孤萍道長在城裡逛逛。”
說完,屈大富還朝屈軼擠了擠眼。這話中隱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老不正經。
屈軼心中吐槽一句,起身來到天命子身旁。
“師傅,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嗯。”
但還未等屈軼開口,他就發現自己周圍的天地突然扭曲了起來,下一刻,他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亭子中。
亭子四麵環水,一眼望過去海天相接。
“有些話最好還是洞天裡講。”天命子坐到石凳上,手中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了一個茶壺。
“你大概想問我為什麼收你為徒,其實這裡麵沒什麼彎彎繞繞。”
茶水倒出,一股淡淡的茶香伴著蒸汽飄散了出來。
“我那日察覺到天機有變,於是我卜了一卦。那一卦告訴我,這世間有人違逆了天道命運。”
白霧升騰,天命子將其中一杯茶推向屈軼。
“而那個逆命之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