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屈軼胡思亂想之際,月孤萍反倒麵色如常的走了出來,還招呼屈軼和江斷離進去。
“咳咳,魚姑娘,在下不善交際,在這船頭站著就挺好。”江斷離猛的咳嗽一聲,他說的是實話,他確實不善交際,而且他之前曾經陪人進過青樓,那可怕的場景他至今還銘記在心。
一群各色各樣的鶯鶯燕燕圍著他,無數張嘴在他耳邊嘰嘰喳喳,而他又不能使用武力,隻能不斷的推開她們。
“這些青樓女子太恐怖了!”
月孤萍對江斷離的古怪沒什麼疑問,蜀山那地方盛產一心問劍的武癡,不少蜀山弟子一輩子都不近女色,一心撲到修行身上。
“你也不善交際?”月孤萍似笑非笑的看著屈軼,屈軼喉頭一動,心知自己肯定是跑不掉了。他朝江斷離深深的看了一眼,發現他也用一股悲傷的眼神看著自己。
“吾去亦。”
屈軼進了船艙,月孤萍順勢拉下了船艙門旁的簾子。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月孤萍跪坐在屈軼旁邊,臉上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屈軼哭喪著臉,感情真切的辯解道“姐,你得信我,我真不知道這是花船啊。”
“哈哈,這位公子真是逗。”
“就是,就是。”
“公子這個借口可太拙劣了。江州城誰不知道西子湖晚上儘是花船啊。”
屈軼聽著船娘的調笑,額頭上冷汗直流。
“彆說了,彆說了。再說就解釋不了了……”
月孤萍聽著船娘的調笑,又看著臉色不斷變換的屈軼,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不要瞎想了。花船我又不是不知道,瞧你那副樣子。”
屈軼一愣,這劇情展開不對勁啊。接下來不應該質問,擺臉子,一走了之,可能還得給自己一下。
這可是封建社會啊!
“姐姐你不生氣?”屈軼試探性的問道。
“生氣什麼?”月孤萍反問道。
船娘為二人遞上酒杯,屈軼沒有理會,反倒是月孤萍接過一飲而儘還順便道了聲謝謝。
“我之前真不知道西子湖晚上都是花船。這帶你來這……”
屈軼話未說完,畢竟旁邊船娘還在呢。屈軼還沒帶入世家大族公子哥身份,自然對周圍人都帶著些尊重。
古代青樓女子可是正兒八經的沒得選。
“怎麼說呢。”月孤萍臉上帶著些紅意,似乎那一杯酒就讓她有了醉了。
“我之前和你說過山上人不在意世俗禮節,在你看來帶青樓花船可能是什麼光彩之地,但那是你看來。”
月孤萍貼近屈軼,帶著些紅意的絕色麵龐看起來格外誘人。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修道之人向道而行,皇帝和乞丐在我看來沒什麼兩樣,凡仔世俗禮節在我看來更是束縛人枷鎖。如果你想要修道有成,這些後天形成的上下之分遲早要拋掉。”
“人無禮節與禽獸何異?”
屈軼不在意尊卑,但月孤萍對禮儀的想法他不能苟同。
“極端了。極端了。現在與你談論這些有些不是時候,你還是先把芍藥姑娘的酒喝了吧。”
說完,月孤萍就拿著酒杯送到屈軼嘴邊。
“姐姐你醉了。”屈軼接過酒杯,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醉酒麗人。
“噓。這是個秘密,你不要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