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外麵守夜的哨子叫了一聲。”
說到這裡,屈軼看見吳病明顯的打了個哆嗦。
“哨子的叫聲把我們都驚醒了。但有時候我都在想,如果哨子不叫那一聲是不是更好。讓我們都死在夢裡,也就不用遭這份罪了。”
“我們在醒的第一時間拿上了兵器,然後我們就看見一個提著哨子腦袋的怪物從夜裡走了出來。”
說到這裡,屈軼已經猜出了下麵的故事。剩下的無非是他們一行人一番搏鬥後將那妖鬼殺死,但他也在那場戰鬥中受了妖鬼的傷害,這麼些年一直沒有好。
“公子以為我們贏了?”吳病突然朝著屈軼發問,臉上滿是苦澀與悲傷。
“若是沒贏,吳先生就坐不到我麵前了。妖鬼食人可沒有食量一說。”
“哈哈,確實。那妖鬼確實死了。我和走鏢的武者用出了渾身解數,廢了九條人命才把那邪物製住。但無論我們怎麼殺它,它就是不死。”吳病苦澀說道。他們試了很多種辦法,無論是砍掉頭顱,還是刺穿心臟,都沒能讓那妖物死去。
“後來怎麼殺的?”屈軼好奇的問道。以妖鬼的恢複能力,沒有開光的刀劍幾乎沒辦法將其殺死。
“不知道。”
“不知道?”
“後來有個混蛋製住妖鬼時鬆了力,被妖鬼掙脫了身。我們剩下的人拚死反抗,最後被殺的隻剩下我一個。然後我就一刀捅死了那妖鬼。”吳病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他和同伴怎麼殺都殺不死的妖鬼,被他一刀給捅死了。這是何等的荒唐。仿佛老天在戲耍他一樣。
“……吳先生運氣不錯,妖鬼的內丹會在體內轉移,想來吳先生恰好捅碎了那妖物的內丹。”
“屈公子果然見多識廣,這個解釋我也是後來問了很多人才聽說的。”
“所以吳先生的傷就是那妖鬼的妖法所致嗎。我認識幾個練氣士,治妖傷還是夠的。”屈軼起身,準備等吳病一答應就離開這房間。
他心裡那莫名的危險感越來越強了。
“不不不,屈公子。老夫沒受什麼妖傷。正相反,那妖鬼還幫了老夫我許多忙。比如……讓我活了一百三十二年!”
吳病身上突然迸發出一股妖氣,整個人瞬間長出了一層黑毛。
“屈公子,你可香的狠呐!你要治的,是老夫的饞病!”
屈軼冷眼看著這半人半妖的吳病,他總算知道那危險感從何而來了。
“隔壁四個七品武者,再加上你這個雜種。看來你的主子很看重我啊。”屈軼諷刺的笑道。
在他身旁,劉長青礙於沒有長劍,隻能和張先智一樣擺出拳腳功夫的架勢。
“屈公子,聖教對你可是十分看重的。若不是那幫練氣士整了個鏡子能察覺整座江州城的中三品,否則此次前來的可就是中三品的大人了。”
吳病滿是黑毛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屈公子您得跟我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