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來了。”
屈軼話音剛落,大霧中就飛來一艘赤黑飛舟,而那舟上坐著的正是剩下的蘭柯寺和流金穀的弟子。
那飛舟成流線型,通體赤黑不見縫隙,仿佛是被直接鑄成的一般。飛舟的最前端端坐著一佛一道,見飛舟到達地方,那道人便起身微笑著朝李長生打趣了一句。
“我們來的有些晚了,不過看起來好像到的倒是正好。”
“阿彌陀佛,青紋金道友你這飛舟當真神奇,改日我想定做一艘不知可否。”道人身旁的和尚也站起身子,這人正是幫屈軼度化吳病的道圓和尚。
“這飛舟還隻是實驗品,恐怕要等些時日才能給道友定做了。”青紋金遺憾道。
他這飛舟最近剛做出來,很多東西都沒有測試,實在是沒功夫給道圓和尚定做。
“無妨,道友若有時間修書一封給我便好。”
說罷,兩人就帶著自家的弟子落到船上。停在空中的飛舟被青紋金隨手一招便縮小到兩寸來長,徑直鑽進了他的袖中。
“流金穀最善煉器,這飛舟應該是青紋金師兄煉製的新法器。”江斷離解釋道。
“好奇特的法器,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體練成的。若是分部分練成,這玩意簡直可以算是修仙界汽車了。”屈軼喃喃自語道。
“屈兄,汽車是何物?”
見江斷離疑問,屈軼這才發現自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連忙搪塞道“一種車而已。”
所幸江斷離沒有深究,又繼續介紹起了蘭柯寺的信息。
“蘭柯寺是佛門中少見的隱修派,他們也和蜀山一樣分為練氣士和武者兩派,武修最擅長的金剛不壞。”
說著,江斷離指了指道圓和尚身旁那個皮膚發黃的小沙彌,“他練的就是金剛不壞,這一門橫練武學練到高深處,連蜀山的飛劍都難以傷他。”
“這麼厲害?”
屈軼有些驚訝,他袖中還放著拜師天命子時天命子送的飛劍,那玩意的鋒銳程度甚比他的四品刀劍還厲害。他實在難以想象蜀山這幫專門練劍的人拿著這種劍竟然難以破開彆人的肉身。
“練到高深時就是這樣。”似乎是為了佐證觀點,江斷離又接著說道“這消息是我師傅告訴我的。”
就在兩人想談正歡之際,一道傳音突然在他們耳邊響起。
“快下來,魚湯就要好了。喝了魚湯你們就該進洞天了。”
……
李長生的魚湯很白,很鮮,雖然每個人隻分到了一小碗,但其中所蘊含的精氣卻遠超一般的藥膳。
濃縮的都是精華。
洞天的波動變得越來越強,屈軼甚至看見空氣中都產生了一道道好似空間波動的波紋。所幸的是船上有數位中三品的練氣士,這些空間波動都被他們完整防了下來。
若是沒有他們,無論是船上這些練氣士還是岸邊那些等待的武者都會在這波動下頃刻間化作血霧。
喝完魚湯,風九月就板著臉,立於空中衝船上的各派弟子喊道
“洞天即將開啟,臨行前我再和你們說一次。”
這次試煉其他人無所謂,但在這艘船上的人你們要記住。你們相互之間切磋可以,不許殺人。
一場試煉而已,彆結下生死仇怨。”
風九月說話的時候很嚴肅,因為這條規矩非常重要,這關係到以後這種形式的試煉是不是還要繼續舉行。
船上的練氣士都是隱修派中的大宗弟子(除了屈軼),宗門未來的中堅人物(除了屈軼),若是因為一場小小的試煉結下生死之仇,實在是不值得。
“洞天開啟了。”
隻見湖中心上方突然裂開一道空間裂隙,無數色彩斑斕令人迷亂的光華從中射出。
船上的監察者們見此紛紛出手,一道道真炁將這那不斷伸縮變化的裂隙逐漸穩定了下來。
“公子,我們走吧。”白雀悄咪咪從船艙來到屈軼身旁,她一到船上就找了個房間調整狀態,她深知她能來到這條船上給純粹是因為屈軼,故而即使是分魚湯時都沒從自己待的船艙裡走出來。
“咦,屈兄不愧是世家公子,試煉都要帶上侍女。”江斷離調侃道。
屈軼撇了他一眼,轉頭對白雀說道“進去的時候抓住我的手,要是和你走散了,你家公子怕是要在林子裡轉到試煉結束。”
“嗯。”
隨著洞天入口的逐漸穩定,李長生也發出了可以進入的信號。
“我們走。”
屈軼緊閉雙眼,拉著白雀,,心情忐忑的踏進了裂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