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念那陰涔涔在屈軼耳邊響起,此時的它似乎已經贏定了。
“伐不義!”
屈軼並未理睬惡念,並向它砍了一刀伐不義。
但無往不利的伐不義卻在這個時刻辜負了屈軼的信任,這並非伐不義的威力太小,而是惡念這經營了不知多少年的根係網絡,遠不是伐不義所能砍穿的。
此時此刻從白雀的視角來看,整個低窪地被包裹的就相隔洋蔥。一層一層的根係囚籠將屈軼牢牢地鎖在在了裡麵。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是打不穿這籠子的。”惡念此時已經長出了五官,那精致如畫的五官看起來格外的眼熟。
“打不穿籠子那就打死你。”
屈軼雖然麵沉如水,但心中卻沒有惡念想的那般絕望。此時那如同小劍般的破界符已經出現在他的袖中,一旦屈軼發現自己逃不出去,這破界符就會帶著他離開此方洞天。
“殺了我?”惡念捂嘴輕笑,若非它現在是綠皮膚,這一笑絕對是傾國傾城。
“你試試啊。”
屈軼眼中的金光宛如太陽,這是將火眼金睛催發到極致的現象。
“根係都被你拿來做籠子了,那你的核心應該已經回到了身上。”屈軼擺出架勢,一股山雨欲來的氣息將整個籠子充滿。
“是又如何?”惡念輕輕抬起左腳,“我還有十個呼吸就完全脫離地脈了。”
“此刻的你應該連我的核心在哪都看不清,你拿什麼殺我呢?”
“是嗎?”
屈軼冷眼看著惡念,手中突然出現了兩個黑筒子。
“反派死於話多,網友誠不欺我也。”
暴雨梨花針作為六品之下無不能殺的大殺器,此刻向屈軼展現了它的可怕威能。
大小不過一尺來長的黑筒子中,無數細若牛毛的飛針宛如潑水的一般撒向惡念。在這覆蓋全身每一寸的攻擊下,惡念的核心無論挪到哪裡都會打中——除了挪到地下。
但十個呼吸的時間已經到達,惡念已經完全脫離了地脈根係。
在惡念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宛如雨幕般的飛針將她的核心貫穿,它不明白,那細若牛毛的飛針怎麼能穿透它那層堅不可摧的龍鱗的。
隨著一聲轟隆,剛才還自信滿滿的惡念已然變成了一堆碎石。
隨著惡念的死亡,一道可以稱之為光柱的黑芒從它體內射向屈軼。
屈軼躲閃不及,被這黑芒打個正著。但黑芒並未對屈軼造成任何傷害,隻給屈軼帶來了一道信息。
“我記住你了!”
……
白雀站在“洋蔥”外圍,手中的短刀不斷的將一層層根係牢籠的破開。一邊破嘴裡還一邊念叨著
“公子你可千萬得沒事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白雀的身份是屈家簽了賣身契的家仆,屈軼帶著她進入洞天,屈軼死了她還活著,單是這一條屈大富就能將白雀打殺了。而且屈軼還是白雀在洞天裡的靠山,有屈軼在沒人會找白雀的麻煩。
但有一點就連白雀自己都沒發現,她的內心已經將屈軼當成了自己最近親的人。
“彆叫了,你家少爺沒事!”
一道火光從牢籠內部滲出,緊接著根係形成的牢籠就瞬間變成了一層火幕。火幕之後,屈軼正拄刀坐在惡念的殘骸身上。
在他的手上,一顆宛如拳頭大小的透明珠子正在火光下光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