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隻能交給後麵的人了。”惡念似乎已經認定自己會輸,說話竟也變得喪氣了起來。
夢話並未與它多言,言多必失的道理她是懂得,況且她還不知道這些怪物死後會不會帶著記憶進入到下一隻怪物身上。
“那前輩就受死吧。”夢華將手中紙傘拋出,將其懸在頭頂,隻見紙傘光華大放,一道比惡念身邊的大陣複雜數倍的陣法在夢華身下緩緩展開展開。
作為專精術法的雲夢小築弟子,這種術法她又怎麼可能不會呢。
……
劍客間的對決最為無趣,無非是劍氣橫飛,叮當作響。
“蜀山氣宗還是老樣子啊,翻來覆去就是這幾招。”惡念手中的翠綠長劍不知被磕斷了幾把,在劍玖的飛劍下,兼任不遜於百煉精鐵又有術法加持的長劍宛如尋常凡鐵一般,碰個兩下就斷了。
“好用就行。”劍玖操控的飛劍宛如飛龍一般不斷刺向惡念,在她的操控下,惡念幾乎沒有反製之力。
“唉,我當年就該答應那老頭,兩壇子酒就能換到你們的這些把戲。”西子當年似乎與蜀山的關係匪淺,就連蜀山的傳承都能換出來部分。
“要不然也不至於被他的一個徒子徒孫打得還不了手。”
劍玖對於這些陳年舊事不感興趣,這場戰鬥她打的很痛快,惡念雖然被她打得還不了手,但劍玖深知這隻是表象,一旦自己露出破綻,惡念的長劍會在頃刻間將自己洞穿,
劍客間的戰鬥總是遊走在生死邊緣,一招之差,便是生死之彆。
……
流徽的戰鬥是這些人中動靜最小的,既沒有能讓林海翻騰的氣浪,也沒有漫天的法術靈光,更沒有劍氣四射。
她和惡念的戰鬥甚至可以用悄無聲息來形容。
她和惡念將自己的一招一式都隱藏壓縮在體內,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內地裡的卻大有玄機。
“前輩不認識我們天山嗎?”流徽突然問道。
“為何如此詢問?”惡念平淡的回道。
“其他幾位前輩都認出了對手來路,唯有前輩一直沉默寡言。”
惡念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聲歎了口氣。
“我怎麼會不認識天山呢?”
流徽見惡念如此作態,心知自己在道藏中看到的傳聞並非虛言。
西子曾經和天山的某位前輩有很深的關係。
“你的升仙法使得不錯,已經得了真傳。若非現在天地有變,你天仙有望。”惡念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評價。
它是這四隻惡念裡最強的,也是唯一保留西子與天山記憶的惡念。以它的實力不說能完勝流徽,但借著對天山的了解,它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能贏。
但成也記憶敗也記憶,有了西子記憶的它實在是不想和天山的弟子為敵,而它又違抗不了主體的命令,於是就隻能消極怠工,靜等流徽將它殺死。
“多謝前輩誇獎。”
“那就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