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屈公子應該知道吧。”
“我很好奇崔兄是從哪得知的消息。”屈軼故作鎮定道,他也被這消息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消息按道理不應該有船上的人之外知道的。
“那這消息就是真的了。”
“我建議崔兄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屈軼的聲音猛然變冷,船上的人不可能泄露消息,那眼前的崔青是從哪知道的?
崔青見屈軼這般樣子,心中頓時確定了消息的準確。
“在下進入洞天時帶了張心音符,這符籙屈公子應該知道其用處。隻要兩張符沒有損壞,縱使是隔著洞天也能互相傳音。”
說罷崔青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畫著奇怪符文的獸皮。
“崔家果然是大手筆,這種符都有。”
這心音符雖然對製符人的修為沒有多高要求,但對材料可是苛刻的很。而眼前這一張長得確實與月孤萍教屈軼時說的一樣。
“所以這消息是真的了。對不對,屈公子。”崔青嚴肅的問道。
“對,也不對。”
“這是什麼意思?”
屈軼的回答讓整個密室的人都十分不解,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對又不對是什麼意思。
“這個消息在獸潮前麵是對的,那個時候確實出不去。不過獸潮的出現讓這個消息失效了。”屈軼淡淡的解釋道。
“什麼意思,獸潮和我們出不去有什麼關係?”密室中,一個脾氣直接的世家代表問道。
“具體內容恕在下不能全說,諸位隻需要知道獸潮之後諸位一定能出去就行了。”
這樣的回答可不能讓密室中的這些人滿意。
“屈公子你什麼意思!”
“屈公子你話這麼說誰能信你。”
“這種話三歲小孩都唬不住啊屈公子。”
……
密室再次沸騰起來,崔青不得不再次維持秩序。
“屈公子,這樣的解釋未免有些太粗糙了。”崔青平靜道。
“粗糙又如何?”屈軼臉上露出些嘲諷。“諸位麻煩認清自己的位置好嗎?”
“在座的諸位,包括我在內,都是在受那些大宗弟子的庇護,而不是那些大宗弟子需要我們。”
“若是那些大宗弟子拋棄仁心,大可以不管我們,以他們的實力怎麼都能在這座洞天裡活下去。獸潮根本拖不住他們。”
“諸位沒資格談條件。”
屈軼的話無疑是一盆冷水,瞬間就讓眾人冷靜下來。
白天出戰半步六品時,諸多世家也都觀戰了,此時此刻被屈軼這麼一說,他們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獸潮根本拖不住這些人,他們完全可以玩遊擊戰。
“在下隻是比諸位多些關係,故而和這些大宗弟子關係不錯。但這並不代表我做什麼都可以,所以諸位還是不要問了。”
眾人沉默不語,他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存在似乎隻是彆人發善心的產物。
屈軼見忽悠住眾人,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若是讓這些人知道他們出不去是因為這外麵的監察者被騙所導致的,那接下來的獸潮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屈公子,這麼做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不會僅僅是仁心吧?”崔青突然問道。對於他這種世家子弟而言,純粹的善舉反而會讓他心生懷疑。
“不全是。”屈軼嫌惡道,他最受不了這些動不動就去想善舉背後利益的關係的人。一是這樣的人會將純粹的善良變得汙濁,二是屈軼現在不得不給這些大宗弟子現想個理由。
“你們想換去密藏,他們自然也想。這次獸潮直接將怪物集中在了一起,省了他們好大功夫。”
說完,屈軼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