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當寧采臣的我被迫成為左千戶！
第172章飛劍
北疆常年天寒地凍，每一個在北疆待過的人記住的第一個特點就是它那終年飄蕩的雪花。
大景在北疆和蠻子打了幾百年，大景之前的朝廷也和蠻子打了幾百年。大景之前朝廷的朝廷也和蠻子打了幾百年。北疆的戰事就是一場爛賬，沒人知道最初的原因是什麼，也沒人在意最初的原因是什麼。
鮮血與仇恨早就代替了原因，北疆失守蠻子就南下牧馬，朝廷強勢就北上清掃蠻子，這仿佛已經成為了北疆的自然規律。
燕誌成是北疆人，作為北疆人在軍隊裡服役再正常不過了。與其他地方的兵員相比，北疆人身材高大，善使弓箭，更能在北疆的戰場中存活下來。所以北疆的軍隊中北疆人基本壟斷了底層軍官。
北疆常年冰凍，生活在這的人性格也是兩個極端。有些人性子就像北疆終年不化的凍土一樣，頑固而冷硬。但有些人卻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他們性子如火，喜歡和各種人打交道，脾氣相合的一頓酒就能成為朋友，在戰場上也敢托付後背。脾氣不相和的就是看見就煩，北疆三分之二的私鬥都是因為這個願意。
燕誌成是後者，他領的兵卒個個都是他兄弟。
北疆的這地方最值錢的是命，最不值錢的也是命。一場仗下來，士卒難免會死傷一些，燕誌成本以為自己看淡了生死，直到他的兄弟們用命為他淌出一條血路。
……
“大哥，咱們陣裡有著高人，這些個倆眼的怪物一箭一個。你白操心了。”薑阿四沒心沒肺的說道。
薑大哥看著那一支支箭矢，總覺得自己在哪見過這東西。
“高人咋了，高人從開始到現在射了多少箭了，要是他精元耗儘了，誰頂他的班，你個瓜慫？”薑大哥氣衝衝的懟道。
從上一波怪物到現在，他總共瞧見了三十七箭，他不知道燕誌成能堅持多久，但點殺這種怪物耗費的精元絕對不會少了。
事實上也確是如此，燕誌成此時已經有些精元枯竭了。他雖然功法的恢複速度堪稱頂級，但架不住他本身的修為並非七品頂峰，恢複的沒有消耗的快。
“屈兄弟，我不行了。”燕誌成在射出最後一箭後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此時的他已經榨不出一絲精元了。
“好，燕兄你先恢複一下。”屈軼此時神情堅毅，燕誌成如此儘力他自然也不能讓他的努力白費。
隻見他收刀入鞘，靠著氣機已然鎖定了一個軍陣指揮。
“師傅啊師傅，希望你送的飛劍好用些吧。”
隻見屈軼張口吐出一道白光，白光如長虹一般將怪物瞬間洞穿。
“屈兄弟，你這是……”燕誌成被眼前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這一幕怎麼那麼像練氣士的飛劍。
“燕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福緣。”屈軼淡然道。
白光回轉，一把柳葉大小的飛劍赫然懸在空中。
“這飛劍果真是寶物，洞穿這怪物如同捅穿一層薄紙一般。”屈軼臉上露出一絲驚喜，天命子給他的這飛劍果真不是凡物。
“公子有這般法寶，這些怪物在公子麵前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白雀因為早就知曉屈軼通曉術法故而在屈軼使出飛劍時沒有絲毫意外，反倒是有些終於出現的表情。
“欸，可不能這麼說。我能如此順利不過是因為這些怪物靈智殘缺，等後麵靈智齊全的怪物出來，我這飛劍也不過是一道厲害的點的劍氣罷了。”屈軼認得很清楚，自己能如此順利是各種因素疊加在一起的產物，這些因素那麼換一個屈軼都不能殺的如此順利。
說罷，屈軼控製飛劍再次洞穿了幾個怪物，惹得掌旗人都看向屈軼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如此厲害。
“術法雙修？難道古修又能修煉了？”掌旗人認出了飛劍，心中頓時掀起滔天巨浪。練氣士的存在就是因為古修的衰落，若古修再次可以修煉，那隱修派乃至整個修行界都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無數的宗門會在這場大災中成為曆史，就連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宗們也會有傾覆的風險。
“道友，專心控製法陣。”
一道聲音在掌旗人耳邊響起，這正是練氣士的傳音術。
“屈道友藏得真深啊，若非此次獸潮過於凶猛，道友怕是一點術法都會使吧。”掌旗人傳音道。
“道友還是彆想那麼多了，現在獸潮要緊。”
屈軼不願多談，掌旗人自然也不會糾纏。眼下獸潮確實是最要緊的大事。在屈軼接連不斷斬殺指揮的情況下，掌旗人配合陣中修士宛如收割機一般迅速的收取怪物的生命。
“屈兄弟，我們這些人還能活嗎？”燕誌成的精元已經恢複了些，說話也不再有氣無力。
“燕大人你在說什麼胡話？公子和諸多大人這麼厲害，這獸潮肯定能擋住。”
屈軼還未回答，白雀卻反而先回答了起來。
“燕大人，戰場動搖軍心可是死罪。”
燕誌成苦笑一聲，白雀這種江湖客不知道屈軼剛才展露了多可怕的東西，現在的修行體係和勢力分布全部建立在古修的衰落上，如今有人告訴他們古修又可以修行了，這就相當於把修行界的根基給掀了。
能活到現在的勢力哪家家裡沒有幾本古修功法，像是這些大宗們，他們藏經閣裡的古修功法怕是連修到金仙的都有。
“燕兄，我看起來像那種行事不擇手段的人嗎？”屈軼笑了笑，“怎麼連這種話都問出來了。”
“屈兄弟，你知道你展露了什麼嗎？”燕誌成的聲音有些乾澀。
“燕大人，你在說些什麼，我家公子不就是使了個飛劍……”白雀的腦子一向靈光，但此時她卻希望自己的腦子彆那麼好使。
“公子……”白雀怯生生的問了一句，“武者能修煉法術嗎？”
屈軼樂嗬嗬的看著她，慢悠悠的說出了她最不想聽到的話。
“理論上來說，武者是不能修行術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