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兒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屈軼將劍勢一轉,反身就刺了出去。
此時剛使用完移形換影的惡念正在準備反擊的法術,突兀間一道劍氣宛如誅天雷一般直衝自己而來。倉促之間,惡念竟然沒有及時躲開,原本傾國傾城的臉頰瞬間被這劍氣削去了半邊。
“你……”
惡念又驚又怒,它不明白屈軼是怎麼在第一時間找到它的蹤跡的。按照白蓮教那幫人的說法,現在外界的修行在神仙境前都是專修一道,而屈軼這很明顯是武者的路子。所以縱使得了西子留下的傳承,屈軼也不可能學會用神覺查找自己的位置。
況且自己離他足有三百丈,這種距離即使是它都很勉強能覆蓋。
“陣靈那賤骨頭在幫你。”
惡念畢竟是惡念,即使屈軼什麼都沒有說,它憑借自己的記憶也很快就推斷出屈軼有小玲兒在幫忙。
“我說它怎麼一直在運轉大陣,原以為它是要和我爭奪大陣的指揮,沒想到它竟然在給你出謀劃策。”
惡念眯了眯眼睛,被削去的半邊臉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但卻極為緩慢的速度恢複。
“這劍法也是她專門為我準備,平常的劍法怎麼可能安合天罰大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那還不乖乖把頭顱獻上,免得受些多皮肉之苦。”屈軼譏諷道,此時他正在全力尋找惡念身上的破綻。
“獻上頭顱?”惡念冷哼一聲,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陣空間波動。
“惡念正在和我爭搶陣法,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空間波動中,一支支深藍的水槍不斷的從虛空中射向屈軼。
“好家夥,小玲兒怎麼把感情封印了還這麼菜。”
屈軼狼狽的從水槍的間隙中不斷穿梭,這些水槍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每一支都壓縮了不知多少斤的海水,這玩意擦著就是傷,碰著就是殘,正中就是死。
眼看小玲兒不能幫助自己,屈軼不得不自己尋找反擊的機會。
惡念那邊看樣子正在準備一個極為複雜的法術,若是給它整好了,屈軼不死也要脫層皮。
“他奶奶的,拚了。”
屈軼猛地停下,手中的長劍以四兩撥千斤的態勢將襲來的水槍一一挑開。
“月孤萍曾經給我講過道尊像的秘法,那想來我在夢裡學的應該也是真的。今日我倒要看看,到底你厲害還是我這道尊像厲害!”
隻見屈軼雙手掐出個法印,體內的元炁不斷的流傳。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離恨道尊助我降妖!”
隨著屈軼的大喝,一道淡青色的道尊虛影出現在他的身後。而就在此時,惡念的法術也準備好了。
“離恨道尊?你是三清觀的人!”
惡念以為自己認出了屈軼的跟腳,手上的術法也是遲遲不敢使出。
這術法就是西子從三清觀的一個牛鼻子手裡換的,若是自己對三清觀的弟子使出,怕不是直接把破綻送上了門。
屈軼不知惡念心中所想,但他並沒有給惡念解釋的心思。
戰鬥之間的勝負往往取決於兩者間的信息差,在雙方實力相差不是十分懸殊的時候,一個錯判就會要了一方的性命。
“沒想到你還知道三清觀。”
屈軼嘿嘿一笑,趁著惡念遲疑之際,他瞬間就來到了惡念身旁。
“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