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殘留在血龍丹之中的龍涎妙處諸多,難以言喻,讓陳炳隱隱看到了搬山境的那道桎梏,隻要自己堅持下去,便定有一日可以觸碰到那道屏障。
並且此刻,他的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在凝神境界的根基已經完全牢實,並且因為那些龍涎的緣故,體內的某種氣機仿佛被打開了,如今隻需陳炳的一個念頭,便可完全打破凝神境界的桎梏,一躍成為煉體境界的修士!
但陳炳知道,哪怕根基已經無比牢固,依然要將今日所經曆的這些事情梳理鞏固一番才行,就像杯子中的水一樣,要讓它自然而然的溢出水杯才行,到的那時,他才可以真正的順其自然的踏入煉體境界!
“嗯?”
這時,陳炳心有所感,轉頭向著山腳下的不遠處望去,卻發現此刻,正有十餘名身穿金袍的男子用情緒各異的目光注視著他。
這不禁讓陳炳疑惑,這裡怎會突然多出了這些人?
而當陳炳的目光注意到那些金袍胸口處的一座金山的標誌時,心中才了然,原來這些都是金山家的人。
金山家的統馭範圍極為遼闊,幾乎籠罩了大周國的所有邊境,故爾想要在這座深山中看到這些金山家之人也不足為奇。
這般想著,陳炳的心緒也不由恢複了自然,也不願再去細想這些人出現在合理的緣由,於是便站於山腰處,對著那些人遙遙的抬手行禮,便準備離去。
可當這些被看在這些金山家之人的眼中,卻頓時令他們眉頭輕佻,目光中既有驚愕也有震怒,於是一位青年便驟然發出一聲厲喝道“金山家在此,還不過來參拜?!”
平日裡,金山家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高高在上,無不是受萬人敬仰的存在?
可在今日,他們這些金山家子弟卻率先被陳炳的破關而出震撼到失色,其後這個書生不僅沒有對他們表示歉意,並且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完全沒有要上前參拜的意思,這不由讓這些青年驚怒。
但這聽在陳炳耳中,卻不禁讓他的眉頭輕皺,然後腳下微頓,霍然轉身,目光徑直向那位青年看去。
因為這等語氣讓他很不舒服,讓陳炳不由想到了遠在趙王府中的趙明,這般的高高在上,讓他對於金山家的好感驟減。
“你等是何人?”
站於山腰處,陳炳背負著雙手,下顎為揚,故作傲然的問道。
既然這些金山家的子弟如此自大狂妄,他也便不再保持敬畏之感,於是便故意裝作不認識這些人。
果然,在聽到陳炳的這句問喝後,這些金山家的子弟微怔,麵麵相覷,然後像是看白癡一般望向了陳炳。
金山家作為大周國四大世家之一,天下誰人不知?這身代表著家族榮譽的金袍又是誰不認得?可此刻,這個書生竟在問他們是何人?
一名金山家的青年嘴角輕搐,倒也沒有立即發作,強忍住心中的怒氣,輕喝道“我等是金山家之人,還不快過來參拜?”
“金山家?”
聞言,陳炳站於山腰處,微微仰頭,故作出一幅思索的模樣。
而見此,這些青年不由冷笑,看來這個白癡少年雖然不認得這身金袍,但看來應該也是聽說過金山家的威名了。
可就在下一刻,陳炳的一句話卻讓他們有種當場吐血的衝動。
“金山家啊?那是什麼家?住在金山上?沒聽說過。”
一番思索,陳炳恍然大悟,然後搖頭,一臉疑惑的問道。